离开素芳楼后,杨易回头望一眼,果然见到周围许多形形的男子,牛高马大,各司其职,但怎么看出不像是过日子的生意人,倒像是乔装的。
杨易还怕自己若去见陆小姐,会不会引来人家的不快,并且已经被监视了。
隔日,杨易陪同母亲去寺庙上香,还把两个小妹妹带了出来,撷菊绿纽一人抱一个,紧紧跟着,行走在山中寺道上,与其他游人一起往山上寺院走。
在寺院大门口,杨易东顾西望,正找着油头走开,被母亲看到,她含笑道:“儿子,怎么心不在焉?”
杨易凝神静气,回答:“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佛祖真的不怎么向往,那只是舶来品保佑不了我们,我们应该去城隍庙拜玉皇大帝,拜元始天尊,拜女娲娘娘。”
宁雨织这些年来礼佛不辍,并且经常跟栖霞寺方丈讨论佛道经学,不容儿子这些数落佛道,眼下是佛门重地,万人佛祖怪罪下来怎么办?她微责道:“住口,小心佛陀降罪!”
杨易哂笑,作为新时代青年,讲究五美四德,行走在有神论与无神论的之间,压根不相信什么神佛,就算有神有佛,那也不是人们心中的那个神佛,那只是信仰罢了,只能敬畏,而不能盲目迷信。
杨易笑道:“娘,瞧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相信佛祖也不会强迫凡人一定要信奉吧。”
宁雨织语重道:“就算不信,也不能言出无礼。”
杨易闭上了嘴,若再在母亲面前谈佛祖是非,恐怕不好收尾,甚至还可能会被强迫到佛祖像上叩头认错。
这时,有两名和尚朝这边走来,一个披着袈裟,一个年轻点的小沙弥,两人显然是朝杨易他们来的。
杨易问:“娘,他们认识你?”
宁雨织微笑道:“那是寺院主持,姓方,你娘我经常与他谈论经佛,这位方主持佛学修行颇深,等会我来给你引见。”
不一会儿,那两名和尚走来,当先一人先是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宁施主今天前来,可是又要找老纳谈经论佛了?刚好今天老纳有事,怕是不能奉陪了。”
宁雨织笑着道:“方主持哪里话,我只跟儿子来拜拜佛祖,倒不想再打扰方主持。”
方主持望了眼杨易,接着道:“本来老纳着准备外出,恰巧碰到宁施主,便过来打声招呼。这位想必是令郎?”
宁雨织微笑点头,一边引见了,向双方介绍。杨易还礼,脸上古井无波,却无意间看到跟随在那方主持身边的小沙弥一双贼溜溜的眼神不时往两个丫头身上看。
杨易转而望了那方主持一眼,那方主持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子的行为。
为此,杨易想得很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侍随在方丈身边的和尚都如此举止,可见这家盛名在外的寺院,恐怕已经变质了,他前世爱看野史,经常听闻一些寺庙或尼姑庵里的出家人会干一些有违道德的勾当,也希望只是自己乱猜。不过却要让母亲少来为妙,可这做法恐怕不太管用,看来有必要摸一摸这家栖霞寺的深浅。
双方寒喧一会,双双辞别,杨易母子几人也踏入了庙里,挨开人流,来到人较少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