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淮禹拿过手帕叠好放进口袋里,指尖微微触碰,林尽染感觉他的手好凉,明明还是夏天,气温居高不下,怎么皮肤这样凉呢?
因着手帕的缘故,林尽染没好意思再在课上提要求,老老实实的完成江淮禹布置的作业。
转眼到了下午,江淮禹说第一天不必学太久,向郑菱说明情况后,提前结束了一天的课程。
林尽染见日头还很大,想起姜叔应该在一楼的小房里休息,便跑到小房里,想让姜叔送送江淮禹。
姜叔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只好答应,等两人从小房里出来后,江淮禹人却不见了。
张妈擦完一张桌子,朝外努了努嘴:“已经走了。”
林尽染连忙跑到大门外,远远的瞧见柏油马路上有个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没一会便看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走那么快干嘛?
江淮禹走到公交车站时,后背已经渗出了汗珠,侵湿了衣料。
虽是夏末,日头还是很晒,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公交卡,手指触到一方柔软的布料。
他将手帕拿出来,抖落了下,太阳光下,几丝橘红印记很是明显。风吹来阵阵热气,手帕也跟着轻轻拂动,带来一阵不属于他的清香。
这手帕跟了他许久,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在此之前,从未沾染过他人的痕迹。
他想起那天在楼梯间被撞到的女孩,明明口红糊了满嘴,脸颊、手臂都无一幸免,湿漉漉的眼睛透着惊慌与懊恼,却还是一副天不拍地不怕的模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为什么她的快乐来得轻而易举,从未忧愁是否会消失?
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车站等车的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人眼神瞟过,也只是奇怪,看着年轻矜贵的男孩,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沉静。
江淮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手机“嗡”地一声响起,他看了眼备注,摁下接听键:“二伯。”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醇厚,语气温和,“小禹,做得不错。”
江淮禹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胸膛平静地起伏着,眼神凉冰冰的看向前方。
男人继续说道:“你年轻,当年又是状元,出价还比别人低,林业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挑你。”
说完又呵呵一笑,“晚上回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