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霍随城基本不带她参加任何商业性质的宴会,这还是头一遭。
两者最大的区别是,前者只需要端着香槟,互相微笑打个招呼就能轻松度过整个夜晚,而后者要听长长的报告以及晦涩难懂的专业性词汇,霍小小光想想那场面就头疼。
不止是头疼,她甚至觉得曾经扭伤如今大好的脚踝现在也旧病复发式的隐隐作痛。
她僵在原地,企图垂死挣扎,“爸爸,我一定得去吗?”
“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腿有点疼。”
“哪条腿疼?来,我给你治治。”
“……”
最终,霍小小还是被迫扬起一张笑脸跟着她爸来到宴会酒店,全程跟在她爸身边,听她爸给她介绍她从小见过和没见过的人,寒暄夸赞一番后,霍小小的脸都笑僵了。
但这还没完。
认识过后,她坐在她爸身边,听着台上发言的人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专业性词汇以及展望未来的格局,霍小小听得头都大了一圈。
专业不对口,听起来可真费劲。
幸好中场休息,霍小小长松了口气,在她爸耳边低声说:“爸爸,我去趟洗手间。”
霍随城点了点头。
霍小小也不是真想去洗手间,只是想借着中场休息的时间去外面转转透口气,醒醒神。
宴会厅通往洗手间的地方有一个侧门,侧门通往酒店花园,晚上有些许微风,将花园里盛开的各类鲜花的香味送来。
霍小小长松了口气,昏昏欲睡的大脑终于清醒了点。
下次陪她爸来参加宴会得先打听好是什么宴会,这种类型的,再也不来了。
“多少人处心积虑挤破了头想参加的宴会,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愿意待?”
一个慵懒虚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没听到任何脚步声的霍小小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却瞧见屋檐下的阴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阴影遮在他脸上,看不清样貌,只从外表上看,身材颀长而挺拔,却给霍小小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