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盘游戏打完,薛景言感到肩膀有些痛,眼睛也略酸涩起来。

    他把手机放下,回顾了圈空荡荡的客厅,浓眉拧起。

    白嘉钰干什么去了?

    打扫书房?这么久不下来?

    心中升起无名的烦躁,他习惯了一打瞌睡白嘉钰就主动送上枕头的相处模式,乍一看对方不在身边,多少有些不舒服。

    视线落在那杯丁香茶上,定格少顷。

    玩了这么久,真有点渴了。

    于是拿起,也不管热腾腾的茶水早就凉了个彻底,仰头,一饮而尽。

    等白嘉钰关上门,从书房出来,腕上的表已然指向十点半。

    到了该做中饭的时间。

    他整理好心情,从楼梯缓步走下。

    人还没到客厅,随意瞥了一眼,便见先前还生龙活虎打游戏的某人,竟然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心中讶然,步子加快。

    距离拉近,才看清薛景言早已扔了手机,长腿曲起,俊脸埋在靠背里,半晌没有声息。

    只一眼,白嘉钰就知道,老毛病又犯了。

    瞧见桌上空掉的茶杯,叹息一声,在旁边蹲下。

    白皙的指节往胃部探去,力度适中地揉按起来。

    “又疼了?”声线温和体贴,透出实实在在的关心。

    “怎么才下来?”薛景言迫不及待地扭脸,兴师问罪。

    桀骜的眉目一如往昔,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眼眶隐隐带了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