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反应了半天。
纪向之失笑,走进厨房,拽了江遐迩胳膊让他站起来:“怎么都不开厨房灯?”
江遐迩动了动肩,不让他碰自己,可惜墙角就只有那么大,他又能退到哪里去。
他被裹挟在纪向之的身体下。
嘴上勺子上火龙果红紫色的汁液慢慢滴进垃圾桶边缘,江遐迩觉得不开心。
“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蹲起来偷吃呢。”纪向之抽了张纸,擦掉江遐迩手背的汁液。
江遐迩喉结耸动,偏过头懒得理他。
纪向之推他下巴:“还在生气呢?”
“你先让开。”
“你不生气我就让开。”纪向之和他耍起了无赖,手按着墙就不让他走。
江遐迩冷着脸看了他两秒,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
纪向之给气笑了,抓着他手腕不让走,把人拉回来了才收敛神色,认真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放了你鸽子。”
不知道是不是纪向之在医院呆久了,身上香水消失得很干净,反而有淡淡的消毒水冷冽味道。
江遐迩皱着鼻子不说话。
“今天真的事出突然,我抽不开身,”纪向之讨饶地低头和江遐迩平视,“我刚才也让老陈送了一束花过去,阿姨应该不会生气。”
江遐迩啪一声摔开他的手,眼尾红得不像话,如果纪向之仔细看,会发现他手指都在发抖。
纪向之没明白江遐迩生气的点在哪儿,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遐迩,这件事是我的问题,但我下午也说让老陈过去接你,我们俩可以下次再一起去……”
“你当我爸妈的墓地是垃圾场吗!”江遐迩握紧了拳头,“谁要你让人送花过去!”
这到底算什么,人不来就算了,找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送一束毫不相关的花,就能表达自己的祝福或者歉意了吗?
没有人需要这束花,江遐迩不需要,他的父母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