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殊是冷醒的。
头部隐隐作痛,身体却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
她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还散发出一股明显的汗酸味,身下的床褥也面目非。
视线由模糊变为清晰,思绪也由混乱变为有序,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凤殊十指微弯,慢腾腾地抬了好半晌,右手才覆盖在左手的手腕上。
还好,没事。
没有骨折,也没有皮肉伤。
只不过是内力消耗一空而已。
她慢腾腾地眨了眨眼睛,躺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力坐了起来,下床穿鞋,踉踉跄跄地进了盥洗室沐浴。
如果是往常,战斗澡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事情,但今天,她虽然想要快速清理一番,却没有办法加快速度,洗澡变成了一件需要费力气的苦差事。
花了一个多小时,她才总算将自己弄干净了。
“梦梦?”
“在。”
它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让凤殊不其然地想起了这样的形容——霜打过的茄子,蔫耷耷的。
“之前我做噩梦了,是你弄的吗?”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时候故意折腾你?我又没病!”
它一激动就嚷嚷起来,但哪怕如此,凤殊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它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的生机勃勃。
“你生病了吗?”
“没有!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