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哥的剑。”白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白贞?”刘岸黎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白术不解,明明自家哥哥去世多年,这个新来的人却知道。
“嗯……略有耳闻,是个忠士。”刘岸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
“喧哗什么?”陈翩推开门,道。
刘岸黎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仍旧是好看的白衣,翩翩少年,正如这般。
“陈翩……”刘岸黎小步跑上前,却被陈翩关了门,挡在门外。
陈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淡紫色的罗裙,腰被一条纯白的丝带缠住,前面还绑了一个乖巧的蝴蝶结,跑起来马尾被微风轻轻向让旁边吹,青丝三千,根根变为思念,眼睛有些肿肿的,让人看了就想揽入怀中,只是脖间的伤痕结痂,也并未用心包扎,惹得陈翩气意更盛。
“你不愿见我吗?”刘岸黎轻轻叩门,问道。
“夜深了,皎星还是快些回吧。”陈翩想到她不知爱惜自己就生气。
“公子说的那些,想必不肯作数了罢?”刘岸黎一字一顿,问。
“说的哪些?”陈翩听她唤自己公子,声音更冷了。
“你说你也喜欢我,你先是逼迫我说我喜欢你,然后又随便说一句也喜欢我,你第一次醉了酒夸我好看,第二次醉酒让我乖乖在你身边,可是你吃酒忘性大,醒来都不记得,但是你又这般对我,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哄我玩?”
“你……”陈翩想问,你脖子的伤,为何不包扎?
“我虽说曾是陵国的金昌少王,但是已经随父亲还乡了,且陵国的好事过些时日就传过来了吧,所以我有什么可让你图的呢,让你为图之而骗我真心?你是图我杀人如麻的武功?可是有这种能力的比比皆是,你看我皎月姨娘,别看她曾养在闺阁,但她能力却不一定在我之下。”
“你闭嘴。”陈翩听她如此说自己,打开门。
“便是要说清楚的。”刘岸黎见他开门,看到熟悉的脸,声音坚定,眼泪却也不听话的落下来,“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的忠心这样图谋,这样算计我,我刘岸黎,虽说卖国助你,无条件的跟随于你,这世间都为功名利禄,我不为,我做的再卑劣,不堪但绝对是捧了一颗真心对你的,绝不会对你动上一丝卑劣不堪,或许有一丝,那也就唯一这么一点,你若是不信我的忠诚,你也当我是个谋士,图你大昭河山,图你有朝一日统率三国后的盛世,图彼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辉煌,但你无需用虚情假意来同我周旋,更不用看到我不惜与二皇子虚与委蛇而感到羞耻……”说不下去的时候,泪水早已淌了满脸。
“你脖子的伤,裂开了。”陈翩听她说了诸多,却一心一意盯着她脖子的血。
“嗯?”刘岸黎抬头看他,“无妨,这本来就是我意料之中该受的。”刘岸黎吸了吸鼻子,以为他在内疚,还道:“你倒是不必太过愧疚,以后想必还有有更多大大小小的伤,我既不怕疼,也不在乎落疤。”
“我在乎。”陈翩只说了三个字,然后一把把她拽进屋内,关了门,拥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