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太后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拼命地哭,但是众人的目光已经被狗和猴子吸引过去了。
是人都有猎奇心理,尤其是这种皇家隐秘之事,再沾上几分男女春色,就更让人好奇。
侍卫分别给狗和猴子灌了春霖酒,又要去取皮囊。
重华微微一笑,止住侍卫,淡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戏,怎能只是我们几个私底下看呢?
去,把祁王殿下、梁王殿下等亲王,大理寺卿、韦太师他们全都请来。”
韦太后一顿,重华把这些人全都请来是几个意思?
莫非是想要给祁王定罪吗?
她知道重华的性情,没有拿实在的事情,轻易不会动手。
他既然敢把这些重臣、亲王全都请来,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祁王来了一定讨不了好。
不行!绝对不能给重华这个机会。
韦太后收了哭声,跳出去:“请什么请?有什么好请的?什么事情非得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陛下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重华面无表情地道:“母后方才说,朕放纵御前女官暗算宫妃,人证物证俱在,要审钟唯唯。
朕却说有人居心不轨,想要暗害谋算朕,人证物证也都俱在,两案关联甚深,正好一并审了。
刑部的孔文元在这里,再让大理寺卿范国华来,有什么是不能算清的?”
韦太后大声道:“后宫的事,外朝瞎掺和什么?
刑部和大理寺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重案要案需要办理,哪里有空?交给我来办理就好了。”
“说后宫关联外朝事的是母后,不要外朝瞎掺和的也是母后。母后到底想要儿子怎么样呢?”
重华突然红了眼睛,哽咽起来:“依朕瞧着,容不下人的不是朕,母后想要提剑杀了的也不是祁王,而是朕吧?
早前有人说,人心天生就是偏的,做父母的当然也会对子女有所偏颇,朕却不信,今天终于信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为何不容朕于此?”
重华自来刚强冷硬,不会做这种作态之状,他此刻突然当着大臣的面哭起来,倒让韦太后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