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行突然尬住。

    他怎么觉得这词儿说的好像...不太对头。

    算了,逻辑通就没有问题,要善于抛开现象看本质,体会精神实质!

    他摩挲着葱白的指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把这牛头按在了哪张马嘴上,于是干脆放弃思考,对琴抚霜道:“记住没?全文背诵。”

    琴抚霜思索半晌,颦眉道:“记住了。然而未曾听懂。若是对方说不想见你,如此妄下结论,岂不会更惹人厌憎?”

    箫月行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说的还挺有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倒还挺认同这话的。

    静默一阵,箫月行终于道:“这是不同的。有些时候,有些话看起来意思可能类似,但是表达的方式有所不同,就表示说话者的心理也大相径庭。”

    “就比如呢,你们没什么感情基础,你单恋,对方还一直很厌烦,如果和你说‘请离我远点’,那你自己就要好好掂量一下,就别那么自恋,虽然也有例外,但是多数情况下,认清现实比较重要。”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呢,如果你们之前有暧昧关系,或者干脆说,就是恋人,如果她说,‘我再也不想见你了’,那不过就是情侣斗嘴,认错外加哄就完事儿了,一天不行多哄几天。明白了?”

    琴抚霜抬眸瞧着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箫月行说得有点口干舌燥,从床上跳下来,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恨铁不成钢地加了一句:“作为一个男子汉,在恋爱中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放下身价。”

    抿了口凉透的清茶,他斯文地抹抹嘴。

    “实在不行,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箫宗主。”

    抬头瞧了玄关处一眼,箫月行放下手中紫毫,温声道:“进来吧。何事?”

    “是晨间那会儿,宗主问户部要的昨晚那六万银票。”身着青衣的小童奉上一只锦盒,恭敬道:“都还未曾从那戒子中取出,侍郎便命直接将这纳戒交给宗主。”

    “没事,挺好的。”箫月行接过锦盒,打开,捏出那枚纳戒,细细查看。银质,略显粗糙的兰花纹。挺廉价的东西,但确实能看出是琴家的手笔。

    将戒指放回盒中,瞧着那垂首侍立一旁的小童,他忽然想起一事,随口问道:“对了,今日怎么不见昨天那个小太监?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