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斩杀
不得不说,这铁甲奎牛赫赫的凶名确是靠着自己本事的实力拼杀出来的,据天岭边缘的山脉里,低价的妖兽众多,这铁甲奎牛,没有利爪尖牙,却让许多比它阶为还高的妖兽退避三舍,的确是有几分资本,那厚厚铁甲般的皮肤,无穷无尽的蛮力,不可思议的恢复速度,让它有着骄傲的本钱。甘平正在对着这巨大的妖兽苦笑,最初砍在那牛头上的刀痕,现在已经完全合拢,看样子再不要多大一会儿,就能恢复如初了。
面前的困境让甘平不由得想起了火儿,若是火儿没有休眠,合一人一猴之力,何惧眼前这铁甲奎牛。火儿身具上古神兽大力神猿血脉,那大力神猿在上古洪荒时候也是威名赫赫,震慑四方的神兽了,力可抗山填海,挟云带月,端地是强大无比。火儿上次沉睡之后便觉醒了一丝这神兽血脉,别看只觉醒了一丝,但也比甘平身上的火龙血脉纯粹的多,小小的猴身力量不下万斤,面前这蛮牛虽然力大,可比起火儿却是差多了。
甘平远远的张望了一眼张先生怀里呃火儿,这个小机灵鬼还在沉睡着,如此大的动响都不能让它醒来。既然如此,甘平叹了口气,那只能靠自己了,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铁甲奎牛,这一刻的甘平才感觉到自己需要强大的力量,只有拥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他疯狂的运转着融元锻体真诀,手中早已变形的大关刀高高举起,虽然手足酸麻,但甘平眼中战意大盛。
来吧,为了全村老幼的性命,为了即将到来的黎明,战吧!此时的甘平战意已经提升到了顶点,无惧无怖,无悲无喜,只为一战。胜,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败,就是整个马家集成为尸山血海。距离那一次在山里赶路悟道之后,甘平再一次进入了那奇妙的境界。与上一次不同的是,那次的悟道是云淡风轻,飘然若仙,领悟的是天地逍遥之道。而现下里的甘平却战意纵横,霸烈狂暴,正是这杀戮之道。
随着甘平长刀举起,大量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时间,风云俱动,雪花纷散。
一个身高三尺的孩童高高的举起他身长数倍的残破大刀,这本来好笑的姿势看在在铁甲奎牛眼中却全然不是那样,这原本一根筋的蛮牛居然犹豫了,略微有些想要后退的冲动。就在这铁甲奎牛还未来得及思索明白面前的人类为突然间如此气势凌人,甘平变如一道流光飞向了那奎牛,这一刻,仿佛天地间有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照亮了马家集漆黑的夜空。
转眼之间,一把略微有些变形的残破大关刀狠狠的砍在了铁甲奎牛的头顶,轰然炸开,镔铁掺和精钢所铸造的刀头化作了碎片,四下纷飞。
铁甲奎牛一声悲鸣,两只前腿重重的跪倒了地上,甘平一刀之威,以致于斯,硬生生的将那奎牛砸的跪倒在地,硕大的牛头摇摇晃晃,明显的神智已不清醒。
这一惊天的一刀,也将甘平反震飞起,落到十丈外的雪地上。但他脚只在地上一沾,将残破的刀柄一转,那长长的四棱刀尾宛若一截枪尖,整个人又如同一道流光,射向了那庞然大物。
还在晕头转向中的奎牛,本能的感觉到面前一股锐利之风刺来,猛的用角一挑,将他连人带枪挑飞向空中,继而张开血盆大嘴向空中的甘平咬去,不要以为铁甲奎牛名字里有个牛字就认为它是吃草长的的,那巨大牛嘴里颗颗的利齿表明,这家伙吃素可吃不饱。
一声怒喝,被挑飞的甘平身形急转,诡异的如同飞行一般,转了个弯刺向了铁甲奎牛的下颌,正是龙族的战斗技——云龙隐现。
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这身法的巧妙,没有强大的躯体力量,也无法施展这高明的战斗技巧,以甘平的身体强度施展开来,也只是勉强而已,在他身上已经是丝丝血迹迸裂出来,毕竟这不靠法力只靠肉身力量的飞行功法,对身体损害太大了一点。
现在的甘平心神一片清明,眼中只有这庞大的妖兽,诛杀此獠,舍我其谁?
将自己化作一道流光,宛若一条火龙在铁甲奎牛的身边纵横穿刺,每一次的扑击,都会带走一大块妖兽的血肉,火龙元神中的种种战斗身法,被甘平一一用了出来。
这铁甲奎牛原本还愤怒的嘶吼怒叫,拼命抵抗,可这龙族身法哪是它这小小妖兽能看得透?只能一次次的眼看自己身体被刺穿,再强大的恢复力也救不了它,在被甘平刺断了四足之后,它只能趴在地上微弱的哀鸣着,哪还有原本威风凛凛的样子。
可甘平却没有停下,身化游龙,纵横捭阖,这正是他所感悟的天道,在战斗中成长正是龙族战斗技法的精髓。明显的在甘平的七窍之中,丝丝鲜血流了出来,这正是肉身已经禁受不住庞大的压力,快要崩溃的征兆。
但甘平对此浑然未觉,丝丝的翠绿色光芒缠绕在他的体外,正是那木灵淬体乳在这庞大的压力之下,一点点的修补着甘平的身体,甘平原本即将崩溃的躯体在这神物的滋养下,慢慢的愈合凝实,比先前更加的强大。
空中穿梭纵横的流光长啸了一声,飞快的射向了铁甲奎牛的头颅,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原本萎靡的铁甲奎牛仿佛也感到了危险,张开大嘴嘶吼了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那只长长的尖锐刀柄,刺进了它的巨口,贯穿了它整个头颅。远处观战的村民们看见这不可战胜的妖兽贯穿了头颅,不由得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是夜,妖兽袭村,村中死三十二人,伤一百零七,妖兽铁甲奎牛死,鬼纹血狼死,斑斓五色蜥败退。甘平一人力抗铁甲奎牛,救全村妇孺于危难之中,无一人死于铁甲奎牛口中。看着飞奔而来的张先生和老马头,浑身血迹的甘平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支撑,倒在了张先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