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活太久,总归得要给自己寻点消遣,比如这下棋就不错。”边禹之见她停了手,他也同样失去了继续附庸风雅的雅致。
“若是想要消遣,何不去人间一趟,也好乐得逍遥。”白堕觉得这奶茶的味道有些过甜,加上这糕点同样齁甜得令她不喜,便只是喝了一口就选择放下。
“人间去多了,不也是那样吗,反倒是你自醒来后倒是变了很多。”
“有吗,我倒是觉得还和以前一样。”白堕搁下茶盏,话锋一转道:“反倒是你比千年之前变了不少,有时候都不得不令我怀疑,现在居住在这具身体里的人到底是你,还是另一具灵魂。”
否则一个人的变化哪怕在大,也都会从最开始有迹可循的,而非像现在这样。
“小白就惯爱开这些玄之又玄的玩笑,本尊一个直逼大乘中期的魔修,又怎会被那等无用之人夺舍。”边禹之闻言,唇边笑意渐深。
“可别说,又是小白与谁打赌输了。”
“是不是玩笑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心里有鬼,不过如今天色已晚,恕小白先行离去。”眼皮轻掀的白堕见她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后,不如起身告辞。
何况她今夜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若是再留下来,难免不会暴露出什么不必要的马脚。
若非司马权提醒,她恐怕都还未发现他有什么反常之举。
“好,等下本尊让人送你回去。”
随着那扇大门关闭,那人彻底远去后,边禹之方才将手置于唇边轻笑一声。
“嗬,好像被发现了。”
不过这样,也好像变得更有意思了。
先前推门离开,并且乘坐上纸人抬的花轿的白堕看着已经从她识海中钻出来的鳄鱼后,问:“你刚才可有从他的身上看出任何反常之举,或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联想到哪一个人吗。”
趴在她腿上的帝厄听完后,先是摇头,随后尾巴摇晃道:“不过他下棋的走势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可是又觉得不太相似。”
“谁?”
“如今早已飞升到九天之境的大自在殿佛子,也就是无极门的前身,此人更是九州大陆中罕见的天生佛骨,同时也是他将本大爷打伤,并将本大爷封印在沧岚秘境中的罪魁祸首!”
白堕听后,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后道:“你当时被封印在秘境之中多久?”
“不多不少,正是一万年。”一万年对于妖兽而言不过是打个盹的间隙,可是对于人族来说,不亚于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