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的时分,霍琛将洗过澡已经疲惫昏睡过去的青年轻手轻脚抱到床上。
对方遍布暧.昧痕迹的漂亮躯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垫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在呼吸到熟悉的气息后翻身靠进霍琛的怀里。
半干的发尾扫到霍琛的颈窝,细细发痒,他想去拿吹风机,又怕吵醒对方只能作罢,转而拿起旁边的干毛巾耐心地一点点擦拭起来。
屋里并不明亮,稀疏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可以隐约捕捉到青年肩膀上已经开始发紫的牙印和指痕,霍琛轻柔地拉起被子盖住,内心满是餍足的懒洋洋。
越是纯洁的高岭之花,便越是容易让人燃起摧毁的欲/望,而当它心甘情愿为俗世绽放的那一刻,没有人能抵挡它的魅力和诱惑。
脑海中控制不住划过某些刚刚经历的片段,霍琛微微闭眼,深呼吸,突然想给自己点支烟。
男人沉下气,将毛巾换了一面继续擦拭的动作,直到八分干的程度方才停手,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爬起床,从床头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披上一件大衣后转身出了阳台。
外面月光皎洁,远处的天空已经蒙蒙亮,正是已经度过最黑暗的夜后初见光明的模样。
呼出的气体在空中被冰成朦胧的白色,霍琛点燃香烟,吸了一大口,然后看着那片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径直拨通了手机。
“你那边的调查进行到哪里了?”
寂静的清晨,听筒里传来的男声格外清晰,霍琛听了片刻,然后再次吸了口烟,说道:“做得不错,不过那些暂时先不急,帮我查一人。”
“您想知道谁的消息呢?”
电话另一头的人半句多嘴都没有,非常专业地转而问起新的任务目标的名字。
“谢清云。”
男人磕掉烟灰,回答。
“好的。”
确定没有别的要求后,电话很快挂断了,而霍琛看着黑了屏幕的手机,微微出神。
事实上,自从昨天见面,他便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藏有很深的恐惧。要说这点就很奇怪了,他们以前连面都没见过,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害怕霍琛?
不查清楚原因,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直到一支烟燃尽了,方才将烟头暗灭扔到烟灰缸里,转身拉开了身后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