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嬷嬷一说起道理来,便开始滔滔不绝了,在屋内边打着转儿边说着:
“宫里事无大小,还是得靠咱们自己硬气啊是不是?您家世再好,那厌大人他也不可能您一出个什么事儿,他就立马能出现帮您解决啊,这也需要时间啊,倒不如您自己可以处理好。这有处理问题的才能,别的不说,首先最需要的就是自信,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老奴这一看您就得多练练。”
她又转回到厌款款面前,只见这姑娘还垂着个脑袋,自己都讲了这么多了,这丫头怎么跟听不懂似的,不改啊?
她便有些恼了,低头凑过去看,“哎呦”了一声,似乎有些吃惊。
她也顾不得什么主奴之别,伸手捧起姑娘的脸,未干的泪痕还贴在她脸颊上。
嬷嬷皱眉:“厌小姐,新婚之前您哭那就是不吉利啊,老奴我刚刚就想讲了,新婚夫妇未婚之前不可以见面,见面不吉利,没讲是因为你们都见过了,老奴我当时也想那就算了吧。但看见您这么副样子,老奴又不得不想再说您一遍了,又见面又哭鼻子的,这晦气得多重啊!”
说着,嬷嬷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将姑娘的泪痕擦干净,又将帕子合在手心,叨叨着什么驱除霉运之类的说辞,最后朝屋外拜了拜,才又继续开口说教着:
“厌小姐,老奴理解您作为新姑娘刚要出嫁舍不得家里的感受,但成婚又不是和您家里人彻底断绝往来,您到时候若是思念您的双亲了,是可以回府看看的,虽然宫内规矩的确森严,但您是东宫的妃子,该是没有那么严,只要殿下说可以,那就可以,所以说日后您只要把殿下服侍高兴了,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后来的,您现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是吧?”
“嗯嗯。”
见姑娘虽然嘴上应着,但表情还是迷离,分明就是没认真听自己讲啊这!
嬷嬷只叹了一口气,“老奴懂了,反正老奴现在讲这些呢,您也听不进去,那就直接开始吧,老奴来教您一些硬的规矩,您随我来,首先呢,咱先不讲走路的步态,咱从最简单的来,这坐着,还是最舒服的,但其实啊,这里面也是非常有讲究的,坐姿,在宫里对于不同位别,不同辈分,不同性别的人那都是有一一对应的姿态的,您看着···”
嬷嬷一面说着一面领着厌款款来到了桌子旁,准备自己先坐下给她演示一番。
当厌款款终于松开了久久都抿着的嘴唇时,
嬷嬷这下便终于明白了殿下嘴边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
她啧啧的直摇头,
这殿下那边也得有人教教啊,不然把姑娘爱/抚得太过度了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啊?
再喜欢人家,那也不能弄伤人家了啊是吧?
“厌姑娘,您这是殿下弄得伤啊?”
厌款款有些回避得又重新将下唇咬了回去,微微点了点头。
嬷嬷又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哎呀!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