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父皇所谓的坦白从宽根本就不会是对他的。
心中的某片乌云越沉越多,终有一天,会在沉默中爆发。
“儿臣没有什么可说的,”萧逸安冷冽地看向厌款款,“受了委屈的是这位厌姑娘,儿臣说了不算,倒不如让厌姑娘自己说说。”
他刻意将某些字眼咬得很重,听得厌款款心里一阵发麻。
她抹了把未干的眼泪,吸了吸鼻涕,正襟危坐道:“我说就我说!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款款今日是作为我爹厌太师的家眷来参加···”
“废话真多。”
厌款款狠狠剜了眼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打断她的萧逸安。
“看什么看?心虚的人才这么多废话。”
“好!依你的,直接进入正题。方才有个小宫女过来同款款说,太子殿下邀请我一叙···”
“本太子邀你?你是什么稀世珍宝么?”
一直被打断的厌款款有些气愤的倒吸了口凉气,而后直接望向萧慕北告状道:
“陛下!您看太子哥哥,他明明答应了让款款说,还一直打断款款是什么意思嘛?”
“谁是你哥哥?厌款款,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好么?”
“心虚的人才这么多废话!”
“你——”
这两个当娘的刚吵完,现在又换成这两个孩子一直争执不下了。
萧慕北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愈发的头疼欲裂了,
想插话都没有空隙给他打断···
许公公见着陛下如此为难的样子,便立马站了出来。
毕竟他是要无条件为皇帝分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