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迟月并不知道的是,她曾经偷溜进课堂的那位伯里斯大学教授正在满腹疑问的找人。

    弗恩教授今年五十来岁,一头灰褐色的头发,眼睛是清澈的湛蓝色,他是在第二天早上听说了自己留在黑板上的题被人解了出来。

    “所以说解题的是个在念中学的女孩子?”

    当时在场的唯一一个女生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回答,“他们是这样说的。”

    旁边另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反驳,他当时没在现场,“他们说你就信?说不定是对面席尔维斯特的讨厌鬼在故意捣乱。”

    伯里斯大学和席尔维斯特大学是出了名的不对付,这个不对付体现在各个方面,但偏偏两个大学在地理位置上极靠近,就在彼此的对面。

    “应该不会,他们看起来确实很小。”

    关于解题人是不是高中生的问题,直到数学竞赛后才得到解答,弗恩教授带着两个学生去观赛,刚到现场,学生之一就指着台上站在中间领奖的迟月,激动的喊了出来,“看,当时解题的就是这个女孩子!”

    迟月并不知道台下有三个人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自己身上,她左边站着个金色头发的德国人,右边站着个金色头发的法国人,两人应该是认识,而且宿怨已久,即使站在了领奖台上,仍旧隔着迟月对彼此冷嘲热讽。

    左边的金色头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会有自信来参加比赛?”

    右边的金色头发:“你敢来,我为什么不敢?”

    左边的金色头发回击:“你来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了第一?”

    右边的金色头发回击:“你得第一了?”

    台下记者在咔咔咔的拍照,迟月维持着端庄大方的微笑,真不知道这两人吵架为什么要用英文。

    生怕别人听不懂吗?用自己的母语,一个德语一个法语,彼此都听不懂不是更能骂个爽?

    菜鸡互啄中法国人败下阵来,估计这时候他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母语优势,用法语骂了一句,“白痴!”

    他说话的时候正对着迟月,听起来就像在骂中间的迟月。

    迟月在英索的时候曾经试图选修法语课,虽然最终放弃了,但在她有限的词汇里,恰好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左边的德国人虽然一脸茫然,但想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无语的望了望天,迟月开口,“你们俩能不能下台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