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眼角抽了抽,干笑了两声,将手里的酒碗又往上举了举“我敬您!”
“好好好!”祁柏将怀里的酒坛子小心地放在了脚边,然后端起桌上的酒碗,跟苏倾城碰了碰,仰起头“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祁柏一口气将手里的酒碗喝了个底朝天,抬头看了一眼苏倾城碗里的酒,才被小小地抿去了一口。
他顿时放下心来,眉开眼笑地将桌上的坛子一把捞了过来“看你这丫头表现还好,老夫我就跟你透个底,今日不是二十二了吗?再有二十四天,你跟我那徒儿就该大婚了,其实我那徒儿他……”
“等一下,老爷子!”苏倾城捧着酒碗的手一顿,开口打断了祁柏说了一半的话“您刚才说,今天几号了?”
祁柏眼角抽了抽,很奇怪地看了苏倾城一眼说道“丫头,你不知道今天是纳彩的日子?不知道今天会连着问名一起办了?你你你……你竟然不知道今天是几号?那老夫再问你,你知道你跟我那徒儿大婚是哪一天吗?”
“知道啊。”苏倾城诚实地点头,“大婚不是下个月十六号吗?我也知道今天是纳彩的日子,但是具体几号,我还真不清楚。”
“今天是九月二十二了!”祁柏嚷道,他忽然有点担心自己的徒儿了,摊上这么个时而喜人,时而能把人气晕的媳妇儿,也不知那小子能不能降得住?
“真的是二十二号?”苏倾城猛地站了起来,“不行了老爷子,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出去一趟。”
“今天相府这么多人,前院里还有宫里的人,你确定你要出去?”祁柏眼角抽了抽。
“非常确定!”苏倾城将自己酒碗里的梨花酿一饮而尽,然后胡乱抹了一下嘴就打算离开。
刚走了两步,她又风风火火大踏步地回了房,在房间里“叮叮咣咣”了半天,她最终拿了一串钥匙出来,接着又转身去了角落里的库房。
在库房里继续翻腾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满意地捧着一个匣子走了出来。
“丫头,你去哪里!”出来的时候,祁柏就站在库房门口,一只胳膊夹着一只酒坛子,正郁闷地盯着苏倾城手里的匣子看。
他忽然觉得自己徒儿的这个媳妇儿有些不靠谱,在她没嫁过去之前,自己还是得帮忙盯紧了的好!
“我要去济世堂,今天是逸飞十五岁的生日呢!您不说到二十二号我都忘了。”苏倾城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说道。
“今天这种场合,你要出去给人庆生?”祁柏放下了那只没开封的坛子,腾出一只手来,有些头疼地揪了揪胡子。
不过……
揪完了胡子,他又皱了皱眉头,这济世堂,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是啊!”苏倾城点点头,“前两日,我将那‘济世堂’买下来了,今天是济世堂小吴老板的生辰,我这个做大东家的,自然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