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个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
慕酒甜也觉得男人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当初在巴黎的时候他们不是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吗?现在不过一年的时间,顾少卿怎么就忘得干净。
脸色也跟着凉下来,没有别的茶水能用,便随意拿起抱枕砸了过去:“怎么,你们男人做了婚内出轨的渣渣,非要我跟你们一样,在到时候谈离婚的时候没有半点优势,连养孩子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顾少卿,你能不能不这么混蛋?”
想当初,她能够如此理直气壮且痛快的和顾少卿离婚,不外乎就是因为在这场婚姻中过错方是顾少卿。
而她,除了隐瞒自己吃避孕药这件事外,其余的几乎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顾少卿。
男人看着自己身下小女人眼角眉梢都拧在一起的脸蛋,有着克制却自然流露出来的委屈,心思不受控的便软下来。
想要亲亲她,却没有资格,只能够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
却还是被一巴掌拍开:“顾少卿,别乱碰我。”
“好,我不碰你。”
他失笑,声线紧绷着自己心头按捺却疯长般的感情:“这么说,你会和亚尔曼离婚?”
“关你什么事。”她依旧嘴硬着,却在接触到顾少卿紧锁在她脸上的眼神时,轻哼一声:“我还有孩子呢,小望舒不能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里,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
最后几个字,柔软的嗓音沉沉的,微微侧过去的小脸,似乎是不愿意让顾少卿多注意到她脸上脆弱的表情。
这一年来,慕酒甜发现自己圆滑了不少,学会用伪装的面孔来面对顾少卿。
亚尔曼的一些事业需要在西城区发展,包括她,就算是有着韦恩家族作为支撑,也在西城区终究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更何况,这个地头蛇还是西城区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身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是那种咳嗽一声,都能够惊起山摇地动的类型。
所以……
慕酒甜坐在沙发上,纯黑色的连衣裙是她体验过的,杏眸半磕,看着脚边纯白色的地毯,五官一片静谧又冷清。
指尖突兀的蜷缩,红唇轻勾的模样在令人无处遁形的光线中有着深刻的自嘲。
……
同时间,当闻秘书接到电话驱车去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则是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的男人,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纯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系上,短发下的一张脸英俊却冷沉,不知为何,半磕着眸的模样有着深寂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