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一回到侧殿,常喜便着急迎了上来。
他仔细瞧怀策,上下左右都看了遍,恨不得连头发丝也数了,看是否哪里有失。
常喜是怀策从雍国带来的唯一心腹,怀策知道不让常喜瞧个清楚,他就不罢休,也就任他看去。
怀策坐下饮茶,淡声道:“别看了,那乐宁公主只顾酣睡,没对我怎么样。”
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又补充了句:“她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没武功又娇娇弱弱,摔在床上都会红眼睛的公主,怀策还不至于栽在她身上。
常喜听了本想放心,正要收回目光前,眼角余光一瞥,忽然惊讶喊道:“殿下,您受伤了!都流血了呢!”
怀策微讶。
受伤?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问:“伤在哪儿?”
根本毫无痛感,再者,他也没任何受伤的记忆。
常喜说:“在您的右后颈处,差点就被衣裳盖住,不仔细瞧,还真不会发现!”
怀策顺着他说的位置探手摸去,确实摸到一手薄红,但这触感……
他捻了捻,这红色不明物并非液态,色泽和手感都不对。
“这不是血。”
常喜傻了,“不是血,那不然会是什么?”
这一点怀策也很想知道。
怀策将指尖晕染出的红凑在鼻端轻嗅,同时在思考,这是何物?又是何时沾上的?
这不明物带着少许香气,香味并不浓郁,只有一点残香,闻起来像是淡淡的花香味——就好像……在楼心婳身上闻到的香气。
怀策嗅闻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