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洛艺没太搞清楚，“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你出道之后不久，第一首solo曲发出来的时候。”
洛艺想了想，第一首个人曲发出的时候是在20年年末,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没见过魏司展,还是跨年公司年会时在人群中无意间瞥见他一眼。
“年会的时候我们上台表演了,你看到了吗？”
洛艺还记得那时候魏司展坐在台下第一排，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还戴着细框眼镜,冷着脸,一副禁欲又生人勿近的模样,却没有丝毫商业气息，像个艺术家。
“嗯。”魏司展道,“为了你回来的。”
“我先交代，然后你说，先说好噢，不能生气！”洛艺从魏司展怀里挣出来,挪到沙发的另一侧。
“好。”
“我父母不支持我走这条路,在最开始的那几年孤立无援，进公司之后才认识的常哲。那个时候年纪小,把依赖当成了喜欢。出道之后不久迷迷糊糊的就和他在一起了,但是相处方式和以前没有区别,他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就被我拒绝了。”
魏司展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洛艺稍微朝他坐近了些，继续道：“后来在宿舍发现他和一个后辈练习生搞在一起，就闹掰了。大概……也就两三年时间，他提过很多次都被我糊弄过去了,现在想想挺傻的，都这样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不喜欢他的，对吧？”
“这样是哪样？”魏司展探身勾勾手指，勾住了洛艺的手，轻轻在掌心敲了敲，“不生气，说吧。”
“以前年纪小不懂吧，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想象自己和男人拥抱接吻上床的样子，所以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后来想想，其实和性别无关，我只是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而已。”
“那我呢？”
“也和性别无关，”洛艺笑笑，握紧了魏司展的手，“只是因为是你，所以那些事我不仅愿意做，还非常……主动。”
“嗯。”
“咳！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上辈子根本没有喜欢过他，你不用吃醋的。”洛艺说着又觉得有些不符合魏司展的气质，“算了，你也不像会吃醋。”
“嗯？”魏司展发出一声质疑，垂眸看向洛艺。
黑如深渊的眸子里像是突然燃起一簇火苗，沉沉定定地盯着他。
这种眼神，之前洛艺只在床上看见过。
“我一直糊弄，常哲估计也有数了，但是他也没戳破什么，我猜他就是等着我写的歌，后来已经完全把我当个工具人了，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打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