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坐好!追兵上来了!待俺老张将这些杂碎一并料理了我们再去追赶大哥!”新野南门外,张飞打马护卫在一驾马车旁边!眼看身后烟尘四起,定睛一看却是文聘所率曹军已到!一提马缰,丈八蛇矛横在马上对车内刘备的两位夫人说道!
“叔叔自管杀敌,勿以我等妇人为念!”车内糜夫人一掀车帘,露出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怀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内的婴孩儿,对张飞说道!
“二位嫂嫂且稍候片刻,俺老张去去便来!”张飞说罢看了看车内的两位嫂嫂和那个婴孩儿一眼,留下了几个亲兵护卫左右之后,一催胯下通体乌黑,唯有四蹄泛白的骏马,一挺掌中丈八蛇矛就迎着来袭的曹军而去!
“燕人张飞在此,敌将可敢与某一战!”远远看着将旗之下的文聘,张飞单臂挥矛直指敌阵大吼道!
“不要管那黑炭头,前方马车之内定是刘备的家眷,给我拿下她们就是大功一件!”文聘看着新野城门洞开,百姓们拖家带口的直往南边而去!心知刘备又先他一步跑了,再看那马车四周围满了护卫,料想那必是刘备的家眷还没来得及走脱!当下将手中马槊一指下令道!
众士卒闻令,在各自百人将的率领下,四散开来冲着张飞身后的马车就围了过去!很快,曹刘两军就短兵相接,围绕着马车展开了一场殊死相争!
“呜哇,呜哇!”或许是车外的砍杀声将糜夫人怀里的婴孩儿给惊醒了,又或者是他饿了!总之,乱军之中他不管不顾的发出了一声声啼哭声来!
“将军!车内必是刘备的崽子,夺过来我们就立大功了!”一个脑袋灵光的曹兵,听得这阵婴孩儿的啼哭声,一把拉住身旁的百人将兴奋道!
“乱战之中,将刘备的子嗣给抓住了!想必这个消息传到丞相那里,怎么样自己也能从百人将升迁为偏将了吧?!嗯,这小子不错,有前途,日后提拔他做个什长吧!”那百人将坐在马上想到此处,拿手拍了拍那个机灵的属下,给了他一个有如烂菊花般的微笑!
而那曹兵,眼看得了上官的赞许,浑身的骨头也轻了二两!一挺手里长枪率先就对马车冲了过去,他想若是自己亲手将这婴孩儿给拿下了!然后献给上官,估计日后也不用当这劳什子的大头兵了!怎么地也能有几个属下管管了吧!“到那时候,爷再做个保健啥的,那老鸨子还敢拿那些个烂帮子来敷衍爷么?起码也得是小桃红亲自出来逢迎爷爷才行!”想起小桃红那婀娜的小身段儿,那曹兵直觉得身体一阵燥热!
“到了,就到了!大功是我的了!”曹兵太多,而马车四周的护卫又太少!那曹兵腾闪挪移之间就已经接近了马车,眼看着仅仅距离马车只有数步之遥了!那曹兵心头一阵狂喜,一边暗念着一边拿枪去挑车帘儿!
“贼子敢尔!”枪尖将将接触到那车帘儿,还没来得及一窥内里究竟,那曹兵耳边就想起了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声!这一声吼,只震得他心胆俱丧,手足发软!然后,他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飞起!等到他落地之时,这才觉得从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已被捅了一个大洞!此时鲜血正伴随着剧痛,如涌泉一般向外喷出!抬头看了看自己前方骑在一匹黑马上的那个黑炭头,又看了看他那杆尚在滴血的蛇矛,曹兵这才脖子一歪,嗝了屁!
“燕人张飞在此,就让俺送尔等鼠辈一程吧!哇呀呀呀呀!”张飞一矛挑飞那个不知死活的曹兵,调转马身一甩蛇矛上沾染的鲜血,大吼一声过后!将那杆丈八蛇矛挥舞得如同车轮一般,打马就冲向了越围越多的曹军!顷刻间,蛇矛所过之处曹军一片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围了他,分兵去抢刘备的家眷!”文聘一看张飞凶猛,当下下令士兵们只围不攻!然后分出一支约莫百人上下的骑马队去抢夺马车!
“哇呀呀呀!”张飞此时已是身陷敌阵,看着那百多人冲嫂嫂而去,怒吼着听矛左突右冲,只想破开一个缺口好去救甘糜二位夫人!奈何他进敌退,他打敌逃,他走敌追,他停敌围!一时间居然拿这些曹兵无可奈何起来!
“翼德,休要纠缠!杀退他们去追主公才是!”正当张飞眼睁睁看着曹兵前去劫掠嫂嫂,却素手无策之时!耳边传来了赵云的声音!
“子龙兄弟,快快去救二位嫂嫂!这里交给俺老张了!”看着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朝这边飞驰而来,张飞一把将身上甲胄撕扯开来大吼道!赵云的武勇张飞是知道的,此时有了这一强援,张飞大可不再操心嫂嫂那边的安危,只想着要将眼前的这群跳蚤给杀他个干干净净方才爽利!
“翼德勿忧,某去去就来!”赵云心知凭这些杂兵是伤不了张飞的。口里高声答道,一催胯下白龙风驰电掣般就冲向了前方打马疾驰的曹军骑马队!
“常山赵子龙在此,休伤吾嫂!”随着一声吼,马上赵云亮银枪出,瞬间就挑落数个曹兵!被他打背后这么一冲,那骑马队的曹兵有的想转身迎敌,有的却还想着去抓了刘备的家眷好邀功领赏!一进一退之间,整个骑马队的阵型立时混乱不堪起来!
赵云何许人也?趁着敌军混乱的档口,手里亮银枪更是上下翻飞不止,转眼间又有十数个曹兵被他挑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