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的嘴唇好像过了电,被这颗糯米糍勾起奇怪遐想。
谁也看不到的黑暗里,裴听颂的喉结慌乱地上下滚动几下,然后一口吞掉了这个小小软软的东西,并且暗自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吃糯米糍了。
即便如此,传糖纸那一幕的画面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周遭越是黑暗,那个瞬间方觉夏眼睛里闪烁的光就越是明亮。
黑暗是情绪的培养皿,寂静则是感官的放大镜。
出于某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心理,裴听颂只想打破这种沉寂。他伸开有些酸麻的腿,碰了碰方觉夏,“哎。”
“我没有名字吗?”
方觉夏并不是故意要为难,只是不带感彩的一句询问。事实上他早就习惯裴听颂的肆意妄为,对他而言长幼顺序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在这个瞬间,他就是觉得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裴听颂喉咙一哽,本来是想问他还有没有吃的,可现在遭到冷淡反击,骨子里的作恶习性卷土重来。
“你又叫过几次我的名字?”说着,他试图获得这个冷淡家伙的注意,于是靠近更多,膝盖屈起顶开方觉夏并拢的双膝,强制性发号施令,“喂,看着我。”
故意压低的声音变得更加有压迫感。他的膝盖骨恶意用力顶着,拨开他的腿,甚至踩在他大腿上,“你根本都没有在看我吧?”
方觉夏直言,“我看不到。”
“那我可不管。”裴听颂的语气更加顽劣,透着点笑意。就在他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衣柜的门忽然间被打开了。
光线猝不及防闯进来。
“当当当当!出柜吧!”抓着衣柜门的凌一身后站着摄像师,一开始他都没看清,可下一秒他就发现缩在衣柜里的他们俩姿势有些奇怪,尤其是裴听颂的腿……
站在凌一旁边的路远幸灾乐祸道,“远哥很欣慰,看来你们俩这五分钟相处的很好嘛。”
浸在黑暗里的眼睛忽然间重新回归到光明总有些不适应,方觉夏眯起眼睛低下头,裴听颂伸手挡了下眼,也很快收回自己放肆的腿。
当然,这一幕也被第一时间记录到直播间。
[才五分钟我就想死你们俩了!!快让妈妈康康你咱们在搞什么!]
[哈哈哈哈01笑死我了出什么柜啦真是]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捉奸现场!!!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