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下意识地把手递给羿楠,说道“你刚才都看见了,我真的一点都不会跳。”
羿楠说道“没关系,我随你,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大庭广众之下,彭长宜是不好拒绝女士的邀请的,他发现无论是夜玫还是邬友福、葛兆国,都在朝他这边看。彭长宜就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摆好姿势,居然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羿楠说“你当散步,怎么走我都能跟,来吧,散步开始。”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彭长宜就真的像散步那样走了起来,也怪了,他居然没有踩到羿楠的脚,而且感觉羿楠的确是在随着他的步伐一起散步。
已经脱掉外套的夜玫,挽起邬书记的手,也步入了舞池,葛兆国就和另一个女孩子跳了起来。
彭长宜总是想看脚底下,羿楠说“别低头,凭感觉。”
彭长宜抬起头,毕竟不会跳,就踩着她的脚。他赶紧说“对不起。”
羿楠不客气地说道“这句话你早就该对我说。”
彭长宜一愣,他想到了那天下乡的清晨,把她一人丢在雨雾缭绕的山上,羿楠肯定说的是这个意思。
彭长宜感觉这个羿楠有些自以为是,就不再言声。
哪知,羿楠却往她的怀里靠了靠,彭长宜立刻就感觉到了来自她胸前的碰撞,尽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足以让彭长宜紧张了,握着羿楠手的那只手就有些冒汗,扶着她腰上的那只手就有些颤抖。
尽管他跟羿楠保持着距离,他却没有放弃琢磨这个徐德强的所谓的“红颜知己”,从褚小强的口中,更加印证了这个传说。下乡的时候,他有意躲着她,甚至决绝地把她丢在山上,就是感到了羿楠眼里的执着和斗志,包括这次主动邀请自己跳舞,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他不想这么早就被什么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想闹出什么不良影响,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当了记者就这么咄咄逼人,想想叶桐,想想眼下的羿楠,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对女记者的看法,因为他还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丁一,丁一就从来都不这样咄咄逼人。
羿楠发现他脑子里走了私,就微微侧着头,在他耳边说“你,怕我?”
彭长宜眉毛一皱,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哪知羿楠不但不恼,反而笑了,说道“我知道你怕,怕我沾上你,怕我涂黑了你的清白?”
彭长宜皱着眉,看着前方,他没有理她。
羿楠又抬起头,说道“你不像一个男人!本来是个很有魄力和担当的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锋芒,把自己搞得那么低贱呢?”
他逼视着羿楠,反问道“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