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伤寒就糟了,必需赶紧回到桑菲尔德,让医生给他看病。
“约翰,还要多久才到。”他打开车厢门,问仆人。
“主人,还要一个小时。”约翰一边用马鞭再一次催促马匹,一边恭敬地回答。
罗彻斯特看了看周围的风景,发现约翰说的一点也没错,这里离桑菲尔德最起码要一个小时。
“快点。”他有些暴躁地吩咐着,只能重新坐回了马车。
他感觉这一次的病情发作的很快,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靠在车厢壁上休息。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越来越虚弱的时候,车厢里的另外一个人恢复了精神,从地上坐了起来。
伯纱看见罗切斯特已经昏睡过去,有些头晕地从地上爬到座位上,她已经听到了罗切斯特的问话。
留给她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
她立即翻出罗切斯特口袋里的怀表,记下了时间。
站起身时,她看见了罗切斯特的脸,动作一顿。
时空壁垒真的变薄了,时空隔膜几乎没有,因此,这是第一个不存在马赛克的世界。
她的视线在罗切斯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过,就不敢兴趣地移开。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发现这是一件灰色的棉麻裙。
料子还可以,却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像一只灰不溜秋的乌鸦。
更糟糕的是,她的衣服因为在地上打滚,占满了尘土,皱得像老太太的脸。
这样的衣服,看起来就不像一个贵族妇人,除非仆人是傻子,才会相信她的话。
她在车厢里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行李箱。
伯纱肯定有带了衣服,不在车厢里,那就在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