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步伐不紧不慢。
季节注视着窦林凌的背影，她看起来极为清瘦，气质也是清清冷冷的，月光莹莹洒在她的肩头，让人感觉到梦幻遥远。
他急于打破这种距离感，一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直到肩膀与她平行，偶尔摩擦到她身上的布料，他悄悄呼了口气，心里踏实了。
回到停车处，窦林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
想到自己仅有的两次大半夜开车送人都是因为季节，她勾了勾唇角，“你明天还有拍摄，是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
“酒店离您住的地方远吗？如果远的话您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吧。”
“没事，我跟你一起回酒店住就好了。”窦林凌晃了晃车钥匙，这么晚她也不想再回家了。
“那我来开车吧。”
像是怕她拒绝，他以极快的速度从她手中挑走了那串钥匙，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开车是件挺累的事，想到他今天才发过烧，晚上又被大椿一伙人折腾了一遭，窦林凌有些迟疑。
正要说话，身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大椿追了上来，“太好啦，你们还没走呢！”
他是来把手机还给季节的，见两人还未上车，大椿殷勤道：“我找个人来给你们当司机吧！”
“不用！”季节下意识地不想要多出一个人，他催促道：“窦老师你快上车吧，我来开车就好了。”
直到车开回平稳的公路上，窦林凌才问：“为什么不让大椿找人开车？”
有司机，两个人都不用开车了，一起瘫在后座上休息不快乐吗？
季节喉结动了动，扯出一句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我感觉您的车跟我有缘，它非常想让我开它一次，我感受到了。”
说着他飞速看了她一眼，“真的！”
窦林凌盯着他认真的表情看了两秒，缓缓摇了摇头，“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啊。”
季节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车上只剩下导航偶尔发出来的声音，道路、街灯、少数的行人和高楼大厦都在眼前快速地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