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带着笑去握林琮的手，两道魂魄虚虚的交叠着，竟略略有些力量相抵的触感：“大家都叫我小铃铛，因为这个。”小铃铛抬手晃了晃手腕，铃声发闷，“余下的我便不记得了。”
林琮又问起她人间道和灵魂珠的事情，小铃铛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人间道走：“人间道是冥市和人间的通道，真正往冥界去的人另外有路，我们算是被困住的。灵魂珠鬼差哥哥给你看过了吗？”
林琮点头。
小铃铛打自己兜里掏出两颗混混沌沌只有指节大小的珠子：“我这种算是最差的，好一些要更大也亮一些，还有一种是极品，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极亮，那一颗的价值可抵千万颗。”
林琮略有些吃惊：“这珠子还分级？”
小铃铛把小珠子装回兜里：“人都要分个三六九等，更何况珠子？”
人有善恶，珠有贵贱，珠子的品级与人的善恶息息相关，善人的珠子反而混沌不明，越是恶人那珠子越大越值钱，但亦有例外便是那极品珠子……
林琮追问：“那极品珠子如何？”
小铃铛道：“那极品珠子上次出现还是百年前，那时候我也没来，只听说过却不曾见。”
林琮又问：“那我们去吓恶人是不是赚的就多一点？”
小铃铛没想到林琮这就把她纳入了自己人的行列，因此隐隐地激动着，忙不迭地点头。
从她来到冥市起便因自己实力不济，有意去与旁鬼结交，但又有谁愿意无缘无故地与别个分钱，许多都仗着自己本事，还要把珠子夺走。小铃铛被凭白利用了许多次，实实在在地没有分到钱。为此她也留着个心眼儿，打算林琮真的要与她结伴的话，必得让她觉得自己实力颇强，方可唬住她多分一些。
林琮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完了，这也得拼运气，我个非酋可咋办呀！”
小铃铛不解：“非酋？”
“就是黑鬼！”
小铃铛笑着告诉她：“我瞧姐姐虽成了鬼身，但周身没什么黑雾，可见生前是个善人，怎会是黑鬼呢？”
“你瞧的见？”
“我们如今成了鬼身，看人一眼便可看出善恶，恶人的脸颊大都黑黢黢的，吓人的很。”
林琮略感诧异，向四周张望，这才发现周遭众鬼身上大多有雾气翻腾着，大多是灰蒙蒙的，只有小铃铛的是一片纯净的白，似乎还带点银色。她抬起手臂，看着自己周身氤氲着雾气，是浅浅淡淡的灰色，像雏鸟的羽。
她抬手拨一拨雾气，散开后顷刻间便聚回到一处，仍是浅淡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