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其章并没听见,只目不转睛地朝前走着,他走到一处假山处,又自顾自的挺了下来,背对着他们不知在做些什么。
沈连芃见状,感叹道:“大哥倒真是呆的可以,除了那马厩里的马儿,怕是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如意笑道:“小姐说的极是,若要说这京城公子哥儿,还得看谢家大公子独领风骚,其他人可比不上。”
她与沈连芃素来关系亲近,说话也随意了些,沈连芃听到这儿不乐意了,直摇头:“我倒觉得那谢明镜整日皮笑肉不笑像个假人,有什么好的?”
如意笑道:“那小姐觉得哪家公子哥儿能入得了您法眼?”
沈连芃当真回头,在宾客中四处找找看看,这样扫视了一圈,却是乏善可陈,她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沈其章背影上,嘻嘻笑道:“我便觉得咱家大哥不错!人虽是呆了些,却心地善良正直可靠,可不比那些个伪君子好上许多?你说呢,连穗?今日到场的一众公子哥儿们可有你中意的?”
沈连穗正在一旁默默发着呆,闻言脸色绯红,摇了摇头:“二姐莫要乱说。”
沈连芃啧声道:“也是,你这丫头整日便在房中练字逗狗,哪里有这些女儿家心思。”
“二姐....”沈连穗叫她说的不好意思,将头埋的更低,沈连芃哈哈一笑遂不再逗弄她,闲逛一番后他们听得动静忙回到前厅落座,此时也约莫是该正式开席了。
此时已近午时,宾客纷纷落座,齐问之带着自己的小儿子齐允来到堂前,客客气气地说了些寒暄话,齐问之老来得子宝贝的很,齐允今年十七,将齐问之养的白白嫩嫩,眼神澄澈,活像个小娃娃似的,一双灵动的双眸四处瞧瞧看看。沈寰嗤笑道:“哪有人这般养儿子的?如此细皮嫩肉算个什么男子汉?”
侧头一看自家儿子,见沈其章神情木木不知在想些什么,沈寰又叹声气,摇摇头:“倒是大哥不说二哥...”,
齐大石在院中点燃炮仗,一时间锣鼓炮声喧天,一道道精美的佳肴被端上桌,这齐小公子的十七岁生辰宴便这么轰轰烈烈地开了场。沈寰盯着那一道道菜,一边嘟囔道:“寻常!普通!不值一提,横竖都是这些个样式,这齐老儿就是齐老儿,没有半点新意。”
宋庭霜瞥见主人公齐问之已然走过来敬酒,忙提醒道:“老爷,齐大人来了。”
沈寰忙回头却是立即换了副嘴脸,亲切地同齐问之搭肩,齐问之问道:“贤弟和尊夫人可用的愉快?这饭菜可还合口味?”
宋庭霜朝他点头致谢,沈寰立即道:“既是嫂夫人亲自把关,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齐问之举杯敬酒:“总之今日感谢贤弟一家到来,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沈家一众人起身举杯,站在宋庭霜身后的玉琢见龚红也巧笑着端起酒杯起身,唇角微勾,心叹这吊了许久的鱼儿,终于可以收网了。
那药膏的方子经她改造后短期内的确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能将龚红脸上的暗痘暂时消散,只可惜治标不治本,若是不慎服用了药引,那这方子的功效便会立即转变,届时不仅那些消散了的暗痘将重新冒出,甚至还会长出其他更多的面疮,直至铺满全脸,足足要半月才会消散下去。而玉琢布下的这药引,便是酒。
龚红平日里爱美如命,为了保持容颜滴酒不沾,因而这方子真正的功效还未显示出来,如今做客齐家,主人家亲自敬酒的份上,龚红便是再不愿也会饮上几口。
玉琢这般想着,果见龚红虽面带为难,却也不得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满意地垂首,目光落在宋庭霜发间钗。再说龚红不情愿地喝了那杯酒后果然又开始不适,却不是在脸上,而是她惊呼那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且还有越来越痛的趋势,吉祥留意道,忙小声问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