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契死死盯住那个突兀出现的少年,而后出声道:“你是何人?”
虽然对这少年没有印象,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少年却不去管阮契,而是遥遥对着陈泽都笑道:“陈老弟,按照约定我替你宰了那姓姜的,到时你要给我这个数。”
说着少年伸手比出一个三,做了个仰头倾倒的姿势。
陈泽都顿时笑意僵住,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好小子,升了辈分不去说,竟然还趁火打劫勒索到我头上来了,也都怪自己这张嘴,前几天为啥非要说自己那还藏着几坛梨花白,这下好了,给贼惦记上了。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及时赶来的小酒。
陈泽都笑意牵强,憋屈道:“酒......老哥,杀个姓姜的用不着这个数吧,要不这个姓阮的交给你?”
小酒心里正偷着乐,听到此处,面色一肃,“陈老弟这就是你的不讲究了,说好的姓姜的留给我宰,你把那姓阮的留给我作甚,小心老哥我一撂挑子直接走人,不接你这笔生意了。”
“那哪成,老弟我知道酒老哥不是那样的人。”
“这可不好说,但若要是钱先到位,那老哥我就是天底下最实诚的人。”
“酒老哥话糙理不糙。”
“陈老弟谬赞。”
两人像是在这乱葬岗搭了个戏台子,开始旁若无人地唱起戏来。
听着自己像被集市上挑拣的猪肉一样推来阻去的,阮姜二人皆是面色阴沉。
只是阮契还勉强沉得住气,换了个和善笑容,与小酒道:“阁下若是今日能高抬贵手不掺和此事,让在下与身旁这位姜兄将那陈泽都解决了,事后阮某定然会给阁下一个满意的报酬,那陈泽都先前允诺阁下何物,阮某都会给阁下双倍,大家伙行走江湖都不容易,就当交个朋友,在下割鹿楼阮契,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小酒伸手捏住下巴沉思道:“听起来好像不错。”
阮契面色一喜。
下一刻小酒就又向陈泽都看去,促狭道:“陈老弟怎么说,这边人家开出一个很公道的价格,老哥我有点心动啊。”
陈泽都看这小子还想再敲一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爱咋咋地,我就先前这个数,旁余是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