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永善公主已经被安置好了，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琴匆匆过来，小心翼翼瞥了自家大人一眼。
大人好像在看什么。
他也跟着看过去，却没发现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那边是一片竹林，竹林的那头是百姓们居住的地方，烟火气很重。
琴有些纳闷，又听到自家大人说道：“你想什么时候娶妻生子？”
主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斟酌须臾，拱手道：“属下想一直待在主子身边。”当自家主子试探的时候，当然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卫皎没再回头，只是道：“等大魏安康，平定四州，你便自由了。”
琴棋书画都是卫皎一手交出来的人才，他付重金为其求学，让四人专攻某一方面。
让他们从卖身契上解脱，成为了有血有肉、不必每日提心吊胆的人。
简而言之，卫皎是他们的恩公。
可是眼下恩公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目光悠远深长，静静的，像一只无处落脚的孤雁，在天空低飞盘旋。
她大概是离开了罢。
卫皎思绪仿佛也飘远了。
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突然消失，上一刻还在笑下一秒就不见了个彻底。
正在思索着，忽地手心有些发烫，他将铜镜翻转过来，察觉到铜镜像是一亮，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他目光凝着，看到画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儿的身影，她伸着懒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画面稍停即逝。
卫皎的指尖因气力而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