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润志去世的缘故,家里没贴春联,没挂灯笼,没放鞭炮。所以,康家今年这年,过得要比往年清静的多。
年夜饭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祭完祖之后,大家就到饭厅里开了席。
过年嘛,无非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康家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吃罢了饭,就自动的分班儿,玩扑克的玩扑克,打牌的打牌。
康聿容一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转悠着看了一会儿,就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拿起一本书,窝到床/上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阵高跟鞋踩地板的声儿就传了过来,康聿容还没来的急反应呢,四嫂就已经闪了进来。
四嫂说道:“我说找了一圈儿也看不见个影儿,原来到这儿躲清静了。”
康聿容从床/上下来,说道:“四嫂怎么过来了?你不是正玩着牌吗?”
四嫂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这才说:“我玩了两把,看不见你了,就找过来了。”
康聿容跟过去,在四嫂的侧边坐了下来,问:“找我有事儿?”
“嗯。”四嫂哼了一声。
康聿容想了想,又问:“还是你那铺子的事儿?”
四嫂点了下头:“没错。”
这时,一个老女仆端着两杯茶进来。
等老女仆把茶放好,退了出去,康聿容才又开口说:“后来学校忙得很,我也就没再顾得上去。铺子的生意怎样?是不是有点起色?”
四嫂抿了口茶,茶杯一放,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说:“何止是有点起色?就这二十几天,赚的比一年的都高好几倍呢。”
康聿容舒了口气,放心了,说:“那就好,我就怕让你往里贴了钱,到头来一分未赚,还把本钱亏了进去,那我怎么好意思再见你?”
四嫂说:“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当初是我死皮赖脸的求你的,也说好了的,亏了也与你无关,你干嘛还要想东想西的?”
康聿容笑了笑,没说什么。话说的没错,赚了怎么都好说,可真要赔了,不说别人,她心里的愧疚劲儿她就过不去。
“我啊,是真没想到你对做生意竟是这么的通透,跟你一比,我简直就太不够瞧了。”
康聿容端着杯子轻轻地喝着茶,她觉得四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接话茬,静静地等着对方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