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月有些惊诧,“这是什么?”
服务员替她收走面前盛残炙的骨碟,轻声回答,“是我们这里招牌的甜汤,您可以先品尝一下。”
听见动静的高泽西转过头,眼神在甜品汤盅上转悠一圈,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
他极力向梁嘉月推荐,“听说这里的甜汤是一绝,你要是不擅喝酒,先喝点这个,醒酒垫饥,都挺好的。”
说完,他扭头,对着服务员又另要了一碗。
梁嘉月捏着烫金描枝的白瓷勺柄,浅浅舀了一勺,正要往嘴里送时,蓦地抬头,朝蒋珩的座位望去。
他偏着头,正在与一个前来套近乎的人攀谈。
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大喇喇搭在桌上,指尖轻而浅地敲击着桌面。
有一道银色的光亮闪闪地撞进梁嘉月眼底。
梁嘉月凝神仔细看了看,认出那是他们当时结婚时,为了应付长辈,蒋珩仓促买来的一对对戒。
她的那枚戒指一早就收进了麓湖化妆间的首饰收纳盒。
倒是蒋珩这枚,只除了他们领证及见家长当天短暂地在他手指上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再没见过它的踪迹。
也不知他是从何处翻出来,戴在手上,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面前的甜汤还在往外飘散着甜腻腻的香气,梁嘉月却没了胃口。
将汤匙摆在一边,她索然无味地叹一声气。
“蒋总,关于合作这件事,您看……”
正热切与蒋珩谈天的人忽然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心神不属,眼底有一抹微不可察的焦躁,他愣了愣,小心翼翼开口,“不知道蒋总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蒋珩回过神来,“没什么不满意的。”
他收回心思,专心与来人应酬。
谈了两句,身旁的马老忽然来了兴致,隔了几个人,问高泽西,“你父亲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