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嫌犯的遗物中翻找几下,找出个纸包,里面是黄色的粉末:“这应该就是解药了。”
燕三郎伸手:“我现在可以服用解药了吧?”
颜焘也没理由拦着了,做了个自便的手势。燕三郎于是拿过药粉,温水送服。
“臭小子,满身都是心眼儿。”千岁轻轻切了一声,燕三郎就当是夸奖听了。
就算没有解药,这毒他自然也有办法解开。但在官家面前,在颜焘面前,他偏偏就不能自己解。
省得惹来一身腥。
颜焘点了点那只装有绿色液体的瓶子,问大夫:“这又是什么毒?”
大夫小心翼翼取了两滴出来,只来得及用银针试毒,它就挥发不见。
银针亮闪如新,没有变黑。
可是燕三郎是亲眼见到它毒死人都不必十几息。
“这?”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一时怔忡,“容小人再试。”
他还想再取点出来,颜焘一摆手:“算了,不用!”瓶子里的药都见底了儿,这庸医左倒两滴,右倒两滴,把赃物都倒没了。
他亲自收好瓶子,准备带回去给御医看看,目光扫过站在一边的燕三郎,见他面色淡定,心中更是不喜,于是指着他对西城通判道:“押去衙堂,我要亲自审问。”
傅小义横跨一步,挡在燕三郎面前。少年皱眉:“为何?我又不是嫌犯。”
“谁说不是?”颜焘一声冷笑,“我们原本要跟踪他,让他带我们去找上家。结果呢,他哪里也不去,偏偏去了明月楼,偏偏死在身边。”偏偏这小子还安然无恙。
傅小义怒道:“明明是摄政王要求,让我家少爷不得离开明月楼!”
“那又如何?”颜焘微微昂首,“作为一个外来客,在安涞未免也太活跃了。说自己清白无嫌疑,可有证据?”
千岁都想给他鼓掌了。由被诉人举证,这厮强词夺理的本事当真了得。
燕三郎却不动气:“们既然追踪他一晚上,想来知道他住在哪里,以何营生。为什么不去找他东家盘问?”
“知道他东家是谁,嗯?”颜焘拍了拍巴掌,露出恍然之色,“哦对了,吉利商会发卖宝物那一天,就跟这伙计站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对吧?短短十天之内,们就有两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