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峥挑了挑眉,直截了当:“交了。我。”
王翊勋一愣,笑容也收了,定定的看了他三秒钟。
一来就遭遇修罗场,郑眉飞几个都有点尴尬,钱昊也干咳了两声,犹豫着要不要打个圆场,王翊勋却有些释然似的笑了笑,并不意外:“原来如此。”他定了定神:“她执意要回青市,也是为了你吧?”
其实真把话敞开说,也就不尴尬了,虽然路队明知道媳妇儿不是为了他回去的,也不妨碍他装装大尾巴狼,他就笑了笑。
王翊勋没再提这个话茬,之后的态度也挺平和的,就这么把这一页揭过去了。隔了一会儿,有人进来,道:“王队,吕教授来了。”
王翊勋就站起来:“我们前阵子出了个怪案,我们请了个专家过来,叫吕刚,是那位很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大手高世博的学生,你们要不要跟他聊聊?”
路霄峥一皱眉,虽然他们有姜副,但是人家也是好意:“也好。”
这吕刚一副精明外露的长相,没什么学术气,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嚣张,不是鼻孔朝天那种嚣张,而是看人时眼神里时时刻刻写着“愚蠢的人类”,特别欠揍的那种嚣张。
郑眉飞把案子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吕刚又问了几个问题,仔细想了想,抬头道:“他在表演。”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手在眼前一划,动作幅度很大:“我在杀人,我用最凶残的方式杀人,不是一刀给个痛快,而是一拳!一脚!一下,又一下!招招到肉!”
配合他的话,他做着动作,听得郑眉飞几个一愣一愣的。
他续道:“我面对的,是一个开放的舞台,所有可能经过的人、车、都是我的观众!我理智上会考虑如何全身而退,可其实,我的潜意识中,是希望受到打扰的,我希望有人能挺身而出制止我,我希望施暴的人能受到惩罚!”
路霄峥眉头稍稍那么一挑。
吕刚坐了回来,结束表演:“所以,我认为,他一定曾经被人用类似的方式对待过,而这个方式跟女人有关,有可能是因为女人的原因被打,也有可能打他的是女人。”
他顿了一下:“因为他没去对付那个奸夫,所以我倾向于前一种,他是因为女人的原因被打,而被打的时候他应该年龄还不大,除了愤恨,还留下了深深的恐惧,所以他不去对付奸.夫,而选择对付相对弱小的女人。”
有点门道儿。路霄峥摸了摸下巴。这人跟姜予以的路子完全不同,姜予以更倾向于实用,而他更倾向于分析。还是代入型的。
路霄峥客气的道:“那针对嫌犯的心理,吕教授在抓捕上,有没有什么建议?例如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吕刚用那种欠揍的眼神儿扫了他一眼:“那是你们的事了。”
操!路队简直无语!
他们话不投机,吕刚很快就走了,办公室里王翊勋他们也一直在忙,显然手头还有别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