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知道对郑云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言不讳,他朗声说道:“实为讲和而来。”
郑云鸣还未开口,座下白翊杰剑眉倒竖,喝道:“若是诚心讲和,可令北军退出我国领土,交回襄阳城,两国各自恢复旧疆,然后可以谈和!”
郝经不紧不慢的答道:“参议也是旧相识了,试问如今大汗亲率百万精兵,席卷而来,可能不经一战拱手而交还襄阳么?”
焦进在一旁焦躁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渡江前来,难道指望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我军撤去救援么?”
郑云鸣虽然清简著称,但对下属和官兵却颇有宽仁之名,他的名言是军中自有法度,执法严格就已经足够,为大将者不妨显的有人情味一些。所以他的部下经常这样在主将面前抢话,郑云鸣也不加责备,这在大宋其余的主帅是很少见到的。
郑云鸣举起手止住了众人的发言,正色说道:“郝先生带着蒙古大汗的旨意前来,必然不会只抱有这样简单的目的,众人稍安勿燥,且听他如何讲来。”
堂上的目光顿时汇聚到郝经身上,堂上一片寂静,让郝经觉得略有不自在,他觉得奇怪,即便是在和林的斡耳朵那样高大的帐幕中,在蒙古大汗面前,他也侃侃而谈,但每次面对郑云鸣总会不自觉的慌张,却又不知道慌张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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