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被消灭后,地府的部队与反抗军合兵,将贵族、喇嘛等抓住,关进了大昭寺下的监狱。

    至于被放出来,吓得魂不守舍的玩家们,看着曾经的农奴高唱着:“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直接傻了。

    渺小卑微的蝼蚁,突然团结起来,他们拧成了一股绳,对剥削者的怒火已经在他们心中憋了上千年,有的农奴冲进地主家的庄园,拿走他们的农具,在反抗军到来之前,生生把地主全家打死了。

    日常繁琐的工作自有崔珏和鬼王,秦怀玉担心一直被困在梦境里的温筠卿,便入了他的梦。

    同心契有所感应,温筠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梦境像一个个泡沫,堆满了识海。

    最底层也最小的梦境,竟然就是三年前他死去的那段记忆,温筠卿把它压到记忆最深处,不愿意想起,可这个梦境却在一遍遍重复。

    不敢记起,无法遗忘,只好自欺欺人。

    梦境一半灰暗,一半鲜明,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里面满满的都是他们。秦怀玉进入最大的梦境,他没有看到温筠卿,反而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样说或许也不够确切,应该是温筠卿想象中的自己。

    那是三年前的他,站在别墅的花园里,一手牵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一手牵着一个和他很像的男孩。

    他和温筠卿曾在花园进行露出调教,建木的绿荫下,是除了他们任何人都无法到达的禁地,可如今,却出现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他不信任我?连赌上一切所发的誓言都不信?

    虽然说不上心灰意冷,但失望在所难免,秦怀玉心里升起一种恐慌,温筠卿真的还能好吗?

    不管能不能好,至少不要更坏。

    秦怀玉大步走向调教室,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温筠卿。

    大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两下:“卿卿,怎么躲在这里?”

    少年眼里的光消失了,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主人……现在应该不需要我了吧,我该走的……”

    可是他还能去哪?

    话音未落,秦怀玉一把抱住他:“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就算舍弃所有,我也不会再抛下你了。”

    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