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到,林晓颜曾经跟我们说起过阿娟的症状,她说到了晚上,阿娟有时候会自己和自己说话。
难道这时候她犯病了?
我侧耳聆听,从阿娟嘴里发出的声音依然是含糊不清,根本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的声音说过之后,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两个人通过阿娟一张嘴交谈起来,虽然听不出内容,但是语气却是抑扬顿挫,有轻有重,有急有缓,就跟我们平时说话时候的语气一样。
我越听心里越害怕,这种情况好像是在阿娟的体内有两个魂魄。而这种一体双魂的情况,对本身肉体的伤害是很大的。特别是听林晓颜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这样看来,阿娟的情况似乎会更加严重一些。
阿娟站在地上,嘟囔了好一阵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转过了身子,朝着胖大海那张铺位移动过去。
我一阵紧张,眯缝着眼睛盯着阿娟。
而胖大海这货,这时还发出阵阵的鼾声,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悄悄准备好,包里有一把桃木剑,还有地罗网。我还不知道阿娟的企图,如果一旦阿娟对胖大海下手,我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救他,先拼个鱼死网破再说。
阿娟就跟刚才看我一样,把脸凑到了胖大海的脸前面。
我估计胖大海那家伙呼出的气都能喷到阿娟的脸上,可是阿娟却不为所动。足足盯了胖大海五六分钟,才缓缓地起了身。
又是一番嘀咕后,阿娟拧开了寝室的门,迈步走了出去。
等阿娟离开房间,我才从床上跳起来。这时,胖大海和林晓颜都睡得很死,呼噜声和呼吸声都很明显。只有我还保持着清醒。
现在我感觉胖大海和林晓颜的睡熟,以及我曾经的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会和阿娟有关。而我之所以没有睡死过去,有可能跟我身上带着的那颗狗牙的缘故。老摊头不是说,那是个辟邪的好东西吗?
我来到胖大海的身边,推了他两把。果然,胖大海连动都没动。
我摸出包里的桃木剑,蹑手蹑脚也出了房门。
走廊里每隔不远,就有一盏昏黄的廊灯。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把整条走廊都照亮。
可是我顺着走廊看过去,却没发现阿娟的身影。
我激灵一下,阿娟去哪了?她刚刚走出来,应该不会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