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双圆润的眼睛里尽是失落，看得裴粤心软。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扮起知心大哥哥的角sE。
其实也好猜。
今天出成绩，虽说一中不会将排名公开放到红榜上给所有学生看，但是真想知道，还是能找到渠道。
裴粤在的科学班更不讲究这些yingsi，大家都在竞争，所有人的各科成绩以及各科排名，几乎都是全透明的，上午成绩一出，就有人拿到电子版的汇总成绩单。
他这次考试仍旧是年级第一，不少人b他自己先得知他的排名，笑呵呵告知他，然后附赠一句膜拜学神。
之前裴粤都不会关心别人的排名的，今天早上却在大家传着不知道是谁的手机看总成绩表时，接过手机多看了几眼。
柏可在年级里排九百四十八名。
裴粤记得很清楚，再往后拉，能看见一个“－621”。
也就是年纪排名倒退了六百多。
想一想，她应该是因为成绩退步难受。
裴粤轻咳一声，缓声问她，“考试成绩不理想？”
他说的委婉，但是一针见血。
柏可被他戳中伤心事，张张嘴，又没办法说不是。
他也没打算等她的回复，继续问，“有没有分析是哪一科？”
柏可想了下，根本不用分析，四十出头的物理成绩，一眼就能看出是哪一科拖后腿。
“我物理不太好。”
她声音太小，裴粤凑近一些，低头问：“什么？”
他身上有洗衣Ye的香味，卷在夜晚的风中，极淡，但是很好闻，声音沉稳，莫名给了柏可一些安慰。
她提音，略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我物理太差了，只有四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