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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负责的那个医药公司现在都能生产什么产品?关键的药品研发出来没有?要是已经生产出药品的话,等我过几个月回去的时候也好带一些回根据地。”赵振中想起根据地内还很不完善的医疗卫生体系,便有些急切地询问周恬。
“医药公司是在28年年初建立的,现在已经能生产通用医疗器械。至于药品,现在已经实现了磺胺、青霉素两种关键药品的实验室生产。其中,磺胺的进展更快一些,现在已经具备了申请专利和建立生产线实现商业化生产的条件;而青霉素由于目前的制冷技术不过关,还无法通过冷冻干燥的方式大量获得青霉素晶体,也就无法实现商业化生产。”周恬的自豪中带有一些遗憾。
“呵呵,这可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惊喜啊。”赵振中高兴地笑了起来,“这两种药品应该都比原本历史上提前了好几年吧?”
“在原本历史上,磺胺的前身‘百浪多息’虽然在1908年就被人合成过,不过并没有人对其关注。直到1932年的时候,才重新被德国人通过化学方式合成,并在这一年被德国人杜马克用做临床医疗。至于青霉素,英国人是在1939年的时候才通过冷冻干燥法获得其晶体的。”周恬有些得意地说道:“虽然我们有作弊嫌疑,不过能赶在德国人和英国人前面申请这两种关键药品的专利,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在赵振中三人原来所在的世界中,磺胺和青霉素已经是非常普遍的抗菌药,但在眼下这个年代,这两种药品的出现无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在在磺胺问世之前,西方医学界由于缺乏抗菌特效药,对于炎症的治疗,尤其是对流行性脑膜炎、肺炎、败血症等,几乎是束手无策。这一状况一直持续到1932年德国人合成磺胺并将其应用到医学领域后才得以改变。
其实,作为磺胺的前身,早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过“百浪多息”这种化合物,可惜当时的人们并没有发现它的医疗价值。
到1932年的时候,德国化学家合又成了这种名为“百浪多息”的红色化学染料,因其中包含一些具有消毒作用的成分,所以这种染料也曾被零星用于治疗丹毒等疾患。但在实验中,由于试管内的“百浪多息”并无明显的杀菌作用,因此也就没有引起医学界对其过多的重视。
不过,同在1932年,德国生物化学家杜马克在试验过程中发现,“百浪多息”对于感染溶血性链球菌的小白鼠具有很高的疗效。后来,他又用兔、狗进行试验,都获得了成功。这时,杜马克的女儿得了链球菌败血病,奄奄一息。在焦急不安中,杜马克决定使用“百浪多息”,拼死一搏,结果他的女儿得救了。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百浪多息”只有在体内才能杀死链球菌,而在试管内则不能。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特雷富埃尔和他的同事断定,“百浪多息”一定是在体内变成了对细菌有效的另一种东西。于是他们着手对“百浪多息”的有效成分进行分析,分解出“氨苯磺胺”。磺胺的名字也很快在医疗界广泛传播开来。
历史有时也充满着恶趣味,本来用于治疗心绞痛的**最终成了威力巨大的炸药,而“百浪多息”这种原本普通的染料却成就了磺胺这一救死扶伤的抗菌灵药。
与磺胺的发现和应用相比,在原本历史上,青霉素的发现和应用也更具传奇色彩。
虽然30年代的时候出现了磺胺类药品,但由于当时的磺胺药品种类不多,抗菌范围狭窄,对许多细菌性感染没有明显疗效。比如说,当时的磺胺类药品对肺结核等细菌性感染病症就基本上没有疗效。
可以说,在20世纪40年代青霉素得以应用之前,人类一直未能掌握一种能高效治疗细菌性感染且副作用小的药物。当时若有人患了肺结核,那么就意味着此人不久后就会离开人世。尽管医学人员为了改变这种状况,进行了不懈的探索,但最终的突破性进展却是来自英国人亚历山大·弗莱明的一次意外发现。
在1928年夏弗莱明外出度假时,把实验室里在培养皿中正生长着细菌这件事给忘了。3周后当他回到实验室时,注意到一个与空气意外接触过的金黄色葡萄球菌培养皿中长出了一团青绿色霉菌。在用显微镜观察这只培养皿时弗莱明发现,霉菌周围的葡萄球菌菌落已被溶解。这意味着霉菌的某种分泌物能抑制葡萄球菌。此后的鉴定表明,上述霉菌为点青霉菌,因此弗莱明将其分泌的抑菌物质称为青霉素。
其后,弗莱明对这一现象进行了研究并将有关成果发表。但令人遗憾的是弗莱明一直未能找到提取高纯度青霉素的方法,于是他将点青霉菌菌株一代代地培养,并于1939年将菌种提供给准备系统研究青霉素的英国病理学家弗洛里和生物化学家钱恩。
得到弗莱明提供的菌种之后,弗洛里、钱恩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并最终用冷冻干燥法提取了青霉素晶体。其后,弗洛里又在一种甜瓜上发现了可供大量提取青霉素的霉菌,并用玉米粉调制出了相应的培养液。在1940年,弗洛里和钱恩又用青霉素重新做了一系列的医学实验,检验了青霉素的医疗效果。
青霉素之所以能既杀死病菌,又不损害人体细胞,原因在于青霉素所含的青霉烷能使病菌细胞壁的合成发生障碍,导致病菌溶解死亡,而人和动物的细胞则没有细胞壁。但是青霉素会使个别人发生过敏反应,所以在应用前必须做皮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