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没有就这个话题发表意见，反而直直地盯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你为何要戴面具？”
即墨卿尘也没有勉强她，伸手抚了抚脸上的面具，眼中闪着明明灭灭的异光。
“这是我家族的传统，男子年满十四便要遮面，待到新婚之夜，由妻子亲手摘下，一生容妆，只为一人。”
“你们家族十四岁就可以结婚了？”那不是残害幼苗嘛。
即墨卿尘一怔，她的关注点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颜沫看他的表情却同情起来，虽然她也不爽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的万恶社会，但是这么剥夺一个男子展颜的机会未免也太残忍了。
即墨卿尘嘴角的笑僵了僵，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妹，你在吗？”
这时，顾青云刻意放轻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颜沫懒洋洋地嗯了声。
她时常闭门修炼，顾青云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打扰她，如果有事就会试探性地问上一句，等她回应了才会进来。
下一秒，顾青云高兴地冲进来，兴奋道：“小妹，爹醒了。”
颜沫表情一僵，转瞬即逝，什么也没说跟着顾青云出去了。
等到他们过去的时候，顾茂正看着满屋子的人惊异，不知该作何反应。
“爹，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顾青云高兴地扑过去。
“青云？颜儿？你们……”
顾茂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眼眶渐渐泛红。
顾青云也红了眼眶，“爹，对不起，儿子不孝，竟然不知您在家受了这么多苦，到现在才回来看您。”
“哎，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