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奇之际,被白岫放到桌上的玉佩便开始有了些许动静,原本清晰可见的裂缝此刻好像开始在慢慢地合拢起来,看样子,仿佛真像白岫所说的那样,只要再多等一会儿,玉佩便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不过白岫心知这玉佩要恢复成原样可是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的,而他们大伙也不能一直盯着这玉佩看,于是她在心里暗自思索了好一会,才对在场之人淡淡一笑说道“各位你们也瞧见了,这便是唐家玉佩的特别之处,不管它会被摔得有多碎,只要将它们拼起来等上一段时间,它便会慢慢的恢复成原样;只是,这个过程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咱们还是不要等他它回原样了吧,得知这一特点便可以了,反正这么一个本事就足以证明,唐印手中的那一块并不是唐家的玉佩,而是别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冒充唐家玉佩的。
李太尉惊讶地看着那正在渐渐合拢起来的玉佩,顿时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然而不管如何,他心里依旧对唐印有所怀疑,于是又说道“唐家的玉佩有这样的特点并不奇怪,但此刻摔碎的玉佩并不是唐印手上的那一块,你们怎么能保证那一块不是这样的呢!”
唐印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又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李太尉,“你可真是执迷不悟,你就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干的了对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着那块玉佩在手上掂量了好一会,才又说道“这玉佩用料虽是上乘,但和我们唐家的玉佩相比还是差的远,既然你这般死心眼,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一块摔碎了之后会不会像唐家玉佩那样慢慢恢复起来!”
不等李太尉反应过来唐印到底想做些什么,就见他将手中的玉佩往地上一摔,那原本精致至极的玉佩,顿时碎成了好几块,与方才白岫手中的那块并无二异。
唐印盯着地上那已经不成样子的玉佩碎片,摇摇头啧啧称奇起来,“啧啧,我当这玉佩也像我们唐家的那块一样,耐摔经摔呢,没想到我还没使劲儿呢,他就碎成了这副模样,看来是我高看他了呀!”
白岫阴阳怪气道“你也不看看这块玉佩是什么做的,这能跟你们家的玉佩相比吗?”
唐印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实在是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同意地说道“嗯,你说的没错,这玩意儿确实不如咱们家的东西耐摔啊,还是咱们唐家的东西好。”
言罢,他慢慢吞吞的将地上的碎片一块块地捡起放到白岫摆着的那块玉佩一旁,站到了桌子的一侧,才说道“好了,我现在也把这东西拼起来了,不如我们接下来继续看看,它到底会不会像唐家玉佩一样慢慢的恢复成原状吧?”
他转过头来对那李太尉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李太尉啊,你可要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它究竟会不会慢慢复原,如果这玉佩确实如唐家玉佩一般能慢慢恢复成原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就算这件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也只能认栽;但若是这玉佩并没有像唐家玉佩那样慢慢恢复成原状,那我可不会放过你。毕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编造了一个故事来讹我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岫的那一块玉佩给李太尉带来了震惊,此刻听着唐印的话,倒是让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认错的人,然而事已至此,他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了。
若玉佩当真不是唐印的,那他便是诬陷了唐印,再加上他之前对唐印以及他那手下的所作所为,他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若是唐印和凌王这二位爷今日心情好一些,那他们说不定还会对他网开一面,但若是这二位爷今日受了什么刺激,又或是心情并不像面上看起来这么好的话,那等着他的或许就是难以承受的惩罚。
也许是这样的场面过于热闹,不管是此刻还留在四季青里看好戏的食客们,还是唐印跟凌王带来的那些侍卫们,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那被唐印拼在了一起的玉佩,心里还不断的揣测这块玉佩到底会不会像老板娘的那一块一样慢慢地复原。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白岫放在桌子上的那块玉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裂缝没完全合拢罢了,但唐印的那一块却是丝毫没有动静,从他将玉佩摆上桌子开始到现在,它该是什么样子的还是什么样子,一点要复原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这玉佩是不会再有任何动静了,唐印便伸了伸懒腰对李太尉说道“李太尉你也看见了吧?这玉佩丝毫没有动静呢,你觉得它还是唐家的玉佩吗?”
当唐印把那块玉佩摔碎又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李太尉心中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而过了这么一点时间,看见那玉佩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而白岫放在桌上的那一块却慢慢恢复起来,这心里忽然就觉得这一次或许真是他弄错了。
唐印见他一直盯着地板上的砖缝,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便是认为他还是对自己有所埋怨有所怀疑,于是稍稍叹了口气之后,才无奈地对他开口道“哎呀,李太尉,你是不是还觉得此事就是我干的?只是为了怕东窗事发所以才用了一块假玉佩?哎,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怎么如此糊涂呢?”
言罢,他似乎又担心李太尉会不依不饶,于是想了想,才接着道“怎么说呢,虽然你不喜欢我,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待见你,但是我也不会对你妹子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呀,你我虽然敌对,但好在也没有什么激烈的矛盾,所以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