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颠倒的世界里,片切移接的现实让殷竹的审判、裁决显得合情合理,通过这种超然物外的量子话术,能把缝了快二十针的权朝野气个够呛,他还是不明白,殷竹也没给过他解释:“为什么非要拿这锁折磨我。”
“因为你出轨了。”
伍佰烟,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入珠男非主流,殷竹心念一动就把他变成了租借按摩棒,表面上上两个人的性爱,实际上也是两个人的性爱,在镜头外伍佰烟才能夺回自己鸡巴的主权。
“是你不给我开锁,我才会去找他。”
“我就知道你会偷情,才给你上的锁。”
“你要不给我锁上,我会出去找他?”
“锁不锁你早晚都会出去偷情。”
权朝野倍感疲惫,他说:“我不会。”
“谁能证明?”殷竹笑道:“只有你自己明白。”
权朝野起身作势离开,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跪在那的殷竹抱住了腿,权朝野没有要求他下跪,是他自己要这样。
“放开。”
殷竹语气不再是游刃有余的孤傲样,他深吸一口气叹道:“对不起,我会帮你把环都给摘了,我们不戴了。”
现在的殷竹与之前砍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一个狂躁无比,一个冷静理智,这个气质忧郁不起波澜的才是他熟知的殷竹。
权朝野的腿被他抓得紧紧地,抽也抽不走,害得另一条作支撑的伤腿阵阵作痛,便干脆不挣扎随他抱了。
青年如蛇般缠了上来,靠着假残的权朝野树枝,他不再是卑躬屈膝的下跪姿态,重新立了起来,吐出的温度也似冰雾,两人的身高导致那团冷空气没过权朝野的命门喉颈,像是被殷竹的吐息扼着。
“对不起,对不起……”他从脊柱后攀附上来,像一株生长极快的入侵物种,短暂规律的话语频率是他细胞有丝分裂的诡秘声响。苍白的手指抓挠着权朝野深红的疤,他突然厚着脸皮道:“你也该对我道歉。”
“我现在很想亲你,但是你绝对给伍佰烟舔了——未经我的允许。”
——
一滩金属制品散在殷竹的掌心,两环戒指般的贞操环、小巧的锁和钥匙以及那枚银钉,扣在人身上是艺术品,离了展柜就落得跟施工队遗落的废砖一个下场。
他将这些积木般的饰品洗干净后就被权朝野干脆利落地倒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