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有四根棒针,安妄欢和顾朝雨只好再去厨房里找出一些竹子,慢慢还是削几对出来。夏婶已经去田地里松土施肥去了,现在虽然不到种植农作物的时候,但是田地里还是有一些秋冬季节的蔬菜。夏婶需要看着那些蔬菜不被村子里的混子们摸走,每个村子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们,他们年纪不大但是对于偷东西这一块可是一流的。
安妄欢听夏依竹说她家隔壁的三姑娘家田里的蔬菜,昨天不知道被谁给拽了好大一块走了,三姑娘到现在还在家里哭呢。可是谁不知道就是村子里的那几个混混们拽的呢,他们家里的田地不种,偏偏喜欢东一家西一家的摸别人的菜地。你要是跟他们吵,他们能直接跟你干。夏依竹家还好,都知道惹毛了夏依竹,这家伙真的能把人家里的房子给拆了。但是,偷偷摸摸的干,到时候死不承认他们也是干得出来的。只是不像其他人家,可以当着家主的面,把人家菜地里的才拔掉。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还是那些人会把人家的菜找了商贩给卖掉赚钱。这根直接抢人家的钱有什么区别,只是少了一个步骤罢了。
“报官不行吗?”听到夏依竹这么说,安妄欢疑惑地问道,这种情况已经可以构成犯罪了吧。古代抢人家东西可是犯法的,而且罪过还不轻。尤其那些菜地里的菜,是这些农户过年前的唯一收入了,这每天被抢,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哎,没用的。跟这么地痞无赖怎么都没用,官府的人根本不管,听说那些地痞无赖每一次得到了的钱,都会给一部分给那些官差呢。”夏依竹啐了一口,恨恨的说到“要不是我阿娘说不准出手,我早就把那些家伙给打一顿了。”
本来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落雁城找顾长城的安妄欢眼睛一亮,杀鸡焉用宰牛刀。夏依竹被夏婶管着,但是这不代表安妄欢被人管着了。她完全可以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那些人套上麻袋,毒打一顿。最好还是打的不能生活自理,这样到时候这些人就不会对那些菜做些什么了。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主意,眼睛都发光了。”夏依竹凑到安妄欢的面前,低声问道。
“阿姐。”夏一弦警告的提示道,她虽然也不喜欢那些无赖,但是同样也不想夏依竹以身犯险。那些无赖是真的打起人来不要命的,夏一弦至今还记得那些无赖将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家,差点打死了。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老实的织你的围巾吧。”安妄欢轻轻地敲了一下夏依竹的脑袋,套麻袋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人多了反而被发现的几率越大。安妄欢现在的体质暂时还无法一下子打那么多的人,但是这不是还有顾朝雨么,当朝的骠骑将军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是失了忆的。
“真的?”夏依竹不相信的看着安妄欢,她才不相信安妄欢刚刚的神情什么都没想呢。
“当然是真的,他们那么多人,我又手无缚鸡之力能怎么办。”安妄欢摊着手,无奈的说到。
‘小骗子。’顾朝雨看着安妄欢这么忽悠夏依竹,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手无缚鸡之力,亏她能说的出来,当初面对那些江湖劫匪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的害怕。到现在,顾朝雨想到那些人的下场,下面都是一凉。不仅仅是顾朝雨,没看到到了后来那些江湖人都不敢出现在安妄欢的面前了吗。顾朝雨猜测,那晚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安妄欢的恶名在江湖中估计也开始小部分的流传了。
夜晚,安妄欢偷偷地推开门,准备潜入厨房。今天晚上的月色刚好,昏昏暗暗的,保证你站在对方一臂之外,对方就看不清你人了。安妄欢进入厨房的时候,顾朝雨已经在里面等着里,手里还拿着几个麻袋和一捆绳子。
“顾大哥你准备好了啊,那我们走吧。”安妄欢小声的跟顾朝雨说话,大晚上的要不是她的视力好,都看不出来顾朝雨在哪。她和顾朝雨穿的都是一身黑,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皮肤,顾朝雨在晚上真的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阿欢你真的准备这么做啊。”顾朝雨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套麻袋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在他的思想里,要是何人对决,就光明正大的。这种暗地里偷袭的事情,即使没有记忆,但顾朝雨也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做。
“当然,我们寡不敌众。而且我下午的时候,就打听过了。那群人一般都会在偷完菜之后,去商贩那里卖掉,然后去和花酒。一般不会回来,但是今天他们好像好做什么事,子时就会回来,我们埋伏在对方进村的必经之路,到时候直接套上麻袋一顿毒打,反正只要不被发现,没人会想到是我们的。”安妄欢也是实在看不下去这种人,自己不好过就算,还让人家不好过。再说套麻袋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干,车轻路熟的没有任何问题。
夜晚的清河村连鸭子的叫声都没有,万物寂寂。安妄欢和顾朝雨小心的出了村子,没有弄出一丝声响,这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安妄欢夜晚的实力很好,顾朝雨的也不差,两人都没有带着灯笼,以防被人看出来。
清河村外有一条羊肠小道,一般人晚上都不会走那里,怕被打劫,因此一般都是走大路。但是那群无赖就不一样了,他们每一回都是走那条小路回来,那条路他们很熟。偶尔没有钱的时候,就会把走大路的人拖到这条小路,然后分刮那些人身上的银子,要是没有甚至还能拔了人家的衣服,第二天大摇大摆的走出门。
这些无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孩子也没有媳妇,家里的老人也不赡养。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真的是罪孽深重。
“哈哈,大哥,我跟你说我今天选的这个,那会的姿势简直是太多了,差点没有把我榨干了。”就在安妄欢等了都开始犯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猥琐的笑声,还伴随着下流的话,传到了安妄欢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