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国公之女涉案,将士们虽未多说什么,心里却多少存有芥蒂,此案不破,国公在军中行止地位皆十分尴尬。
前有军饷案,后有兵械案,两桩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却在短日相继发生。发难之人想扳倒的,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骠骑校尉这么简单。况且军中守卫森严,兵械运出绝非易事。
楚凌抬眸,看遍这南境军营,有人生了异心,这仗如何能胜?
他道:“此事,亦不必告知叶三姑娘。”
“是,王爷。”
楚凌回到营帐后,叶采言方睡醒,案子有无进展也没问,只将盘中剩下的水果吃了个精光,站起来活动几下筋骨,便回自己帐中去了。
是夜,楚凌带着许攸悄无声息地离开军营。叶采言看着隐没在夜色中的两道身形,沉了眸光。
他这一去,自能找到丢失的军饷,但敌众我寡,他会受伤。
若如当年一般,她不知晓也便罢了,而今明知此行凶险,她却坐视不理,实在于心难安。
叶采言来到叶章营帐外,想好说辞,抬脚走了进去。
“爹。”
叶章在桌案后抬头:“夜已深,怎还未歇下?”
“是平宁王让女儿来的,”她凑近桌案,小声道,“王爷已查出军饷藏匿地点,他先带人离开,命女儿偷偷告知爹爹,派一队心腹手下随女儿前去,将军饷运回。”
叶章半信半疑:“让你带兵去?平宁王为何不亲自同爹说。”
“爹,您还不明白么?能偷运军械的人,绝不会是外人,这军中……有内奸。”
叶章彻底沉默下去。
自叶采潇出事,他日日思虑,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他带了数十年的兵,与他并肩作战数十年的生死兄弟,竟会生出背叛心思。
“军饷与军械案不知是否为同一人指使,若王爷大张旗鼓的同爹爹借兵,恐会打草惊蛇。”
“也罢,”叶章站起身来,“需要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