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汉浑身抖得厉害。
赵箭随手一转竹杖,看向沈芩“钱公子,你见不得这些事情,去城西大宅看看王大人和主簿?”
“你真打算用刑?”沈芩收拾好纸页塞进背包,“上任第一天,闹这么大真的好吗?”
“钟大人嘱咐过,救人的事情钱公子会做,其他的事情就不劳烦公子你了。”赵箭一脸严肃。
“我要更多的资料,”沈芩的视线投在阎大汉身上,“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儿子啊?”
阎大汉额头的汗水像雨滴一样落下。
皂吏们充满期待地看好戏,迫切想学习一下大理寺的手段。
沈芩转了转眼睛“赵大人,我还是先不走了,在旁边救人也方便是不是?”
“有道理,”赵箭点点头,“赵某也有时间没亲自动过手了,万一下手重了,钱公子在一旁救起来又快又方便,那就有劳公子了。”
皂吏们痛恨阎大汉纠集百姓来县衙闹事,因为赵箭嘱咐不准动手,所以他们忍到现在,听赵箭和钱公子的谈话,更是充满期待,恨不得把他拖去刑舍。
“我说!我什么都说!”阎大汉崩溃了,边哭边喊,“沈神医说,我家得罪过官府,天下当官的都一样,我一定不得好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把绥城搅个天翻地覆,他保我们全家平安,还会把我们从绥城接走。”
“这些话都是他教我说的……我对天发誓……”
沈芩又拿出记事本“你昨日什么时候见的沈神医?”
“冲撞你们以后,听到敲门声,以为你们又回来了……”阎大汉越想越委屈,使劲干嚎,“开门以后看到沈神医一直在笑。”
赵箭一怔,转而看向皂吏们“你们谁在哪个门把他放进来的?”
皂吏们互相询问了一阵,又先后摇头“王大人明令禁止开城门,猎户回城也要有户籍文书,别说昨日,就是前几日也没人放他进来。”
沈芩从背包里取出舆图,问皂吏“你们熟悉绥城吗?”
皂吏们赶紧点头。
“如果你们想藏在绥城,有时出现,有时不见,随时窥探这城中的一切,既能知道城门进出了什么人,又能知道各坊间发生的大小事……会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