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恒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等到纪迟蔚在江家度过了一个下午,除了午饭和晚饭时间,都跟江暮寒待在了书房后,他就更觉得奇怪了。
好在纪迟蔚公务繁忙,哪怕再三拖延,晚间还是被催促离开了。
“纪大人找你,是为着什么事?”他心中好奇,还是忍不住问了江暮寒。
江暮寒眼眸微动,道:“说起这事,倒是要跟父亲商量一二。”
翌日。
江暮寒回来的消息没在京城掀起波澜,倒是昨日在举人会上夺魁的人,引发了众人瞩目。
“少爷,你说这次的乡试,谁会是解元郎啊?”江暮寒与琼枝坐在了马车中,马车自考试院门口经过,琼枝开窗看了眼后,回身问江暮寒。
“依我看,跟咱们一道来的邹赢邹公子就很是不错。”武义在外面驾车,却也答了一句。
琼枝连连点头:“武哥眼光独到,我也觉得邹公子有大才。”
武义驾车平稳,江暮寒在车内看了几眼书,此时闻言便将书卷递了过去。
“少爷,这是最后一本了。”琼枝把书放回旁边的箱子里,清点了番,随后问道:“可还需要另购些书贴身放着?”
三年时间江暮寒也没扔下书本,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所过之处,必会以书换书。她看的种类极多,很多书较为偏门,书铺里也极少能卖出去。
以这种换书的方式,许多人乐于接受的同时,他们也不必携带过多的行李。
“这都到京城了,也不会天天都在马车上待着了,公子也不必为了减轻行李而做取舍了。”武义笑道。
“此后有一段时间用不上了。”江暮寒看了那书箱一眼。
“是,另外放着策论的箱子,昨日我都整理了出来,按照少爷的吩咐,都放到了家中库房里。”琼枝说到这里,不由得好奇地看向江暮寒。“那一千多篇策论,皆是少爷的心血之作,当放在书房里好好保存才是,为何要放到了库房里去?”
三年在外,江暮寒也未放下功课。
无论刮风下雨,或者风餐露宿,总会写下一篇策论。这些东西,琼枝收的很好,半年前船要翻了时,她也要拼了命地将那一箱策论护下来。
江暮寒笑而不语,反而道:“方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