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家军拉着满月弓,个个严阵以待时,一个白衣飘飘的翩翩少年郎,缓缓的从远处走来,带着十里春风的惬意。
“霜降,不得这般无理。”卫子渊袖袍一挥,走到了霜降的身边。
霜降乖巧的福了福身,“是,公子。”声音温柔,丝毫没有方才的嚣张跋扈,活脱脱的一个邻家小妹妹。
“大爷,你总算出来了。”楚君寒脸上苦涩,心中已经狠狠的记上了一笔,盘算着摸清九龄商行势力后,一锅端了,这次是她太莽撞了。
白衣少年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带笑,“这大牢本公子住得很不习惯,一夜未眠,可否像将军借间卧房歇息几日?”
一夜为睡?明明就是你自找的。
楚君寒白了一眼少年,没好气的吩咐云逸一句,带着汤辰出了将军府。
“君寒,这九龄君这般过分,你为何还将他留下来,他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平洲城的大街上,汤辰贴着楚君寒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脸上满是疑惑。
楚君寒一边走一边托腮沉思,她也理不清搞不明白,这九龄君到底是敌是友,“这里面有蹊跷!”
“什么蹊跷!”
“他明明知道均毅的存在,为何会让均毅查到他的名字?”
汤辰瞳孔收缩,不敢相信身旁少年的话,诧异的问道,“君寒的意思是说,他故意透露给均毅,然后让你找上他的……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君寒依旧拖着下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九龄商行势力这般庞大,背后的主子定会藏得很深,以防不测,可他为何偏偏找上门来?”
两人疑惑之际,不知不觉走到了万花楼门口,两人就这样径直的走上的二楼,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
这里视野也最广阔,同样,也最容易被人监视。
楚君寒之所以选这里,也是故意作给各路暗探看的。
纵使暗探在观察入微,舞刀弄枪刀口上舔血的他们,也不会发现,在两个少年进来后不久,曲子就悄然的换成了《洛神赋》。
这也不怪他们,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徒,怎么又有时间习音律,自然是听不出其中的猫腻。
别说他们,就连精通音律的人听了去,也之会夸赞抚琴之人弹得一首妙曲。只有配上楚君寒的暗号,才能听出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