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养心殿的路上,昕璐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事情?她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乱,忍不住的就要去胡思乱想,也不得不要做万全的打算。
昕璐心想:稷儿近几年很少在意政事,今日早朝也没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估计就不是政事。既然不是政事,那就是家事,难道是立后?不会是禅位吧,反正这两件事情不管哪一件,哀家都不能答应。
进了养心殿,昕璐并没有急着商量,而是慢慢地品茶。
“皇额娘……”
“诶,不急,先尝尝这茶,新贡的。”
昕璐看则像是品茶,实则还在想该如何处理,这两件家事,哪一件可都不小啊。
昕璐品了许久,也瞧出来稷儿有许的着急。
昕璐缓缓放下茶杯看向稷儿道:“皇帝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皇额娘,儿臣请求禅位给永璟,望皇额娘理解成全,禅位诏书儿臣后面会补上呈给皇额娘。”
该来的总会来的,昕璐也显现出了异于往常的平静。
“你不理朝政,哀家看在眼里,但不代表你没有这个能力,你几次三番的向哀家提出禅位,哀家之所以没同意,原因已经和你说过了。若是被你的臣子知道,当朝皇帝欲禅位,指不定多么失望呢,三思而后行啊,莫不要成了千古恨。”
“儿臣继位以来,一不重经济农业,连漕运也有所亏待,致使百姓无所受益、连年亏空、流离失所;二不重关系处理,如今局势紧张、战乱四起,致使多方觊觎我国国土,国土安全受到极大的危险;三不理朝政、沉于美色,致使皇额娘劳心劳力。儿臣上对不住列祖列宗,中对不住皇额娘,下对不住黎明百姓,所以儿臣权宜之下决定禅位,由新帝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稷儿此番话虽然讲的过于严重了,但却不是不在理。
昕璐沉默良久,先前费了那么多的口舌都没有打消掉他的想法,现在再费口舌多半也是无用的,她也在考虑该如何是好。
“你可想好了?”
“儿臣思虑已久,龙椅并不是人人都坐得,皇阿玛坐得、儿臣却坐不得,儿臣继位以来,日夜担忧、夜夜担惊受怕不敢合眼、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唯一支撑儿臣做到现在的就是怡馨,我们恩爱不疑,但求皇额娘理解,让儿臣退位吧。”
“哀家不反对。”
稷儿猛的看向昕璐,稷儿觉得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多了。
“皇额娘是同意了?”
“哀家的话还没说完呢,哀家是同意了,可是哀家同意可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