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荒衣轻嗤一声,反手将测阵盘收好:“既如此,那就烦请你们自行破阵吧,恕不奉陪。”
“你!”沈灰渔被他的态度给气得半死,臻荒衣却停也不停,抬脚就走。
不是他自傲,七阶的阵法难度,放眼所有进入充鱼秘境的修士,也不会再寻到一两个能破解的。
毕竟究其难度,都已经能达到金丹期阵师的水准。
他有能力,所以完全用不着受这臭气。
虞略农转头,对着女修就厉声斥责:“闭嘴!一路上娇气不愿意赶路的是你,现在都已经到目的地了,还将阵师气走的也是你。如果你再这么不知轻重,之后就不要再和我们一起走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臻荒衣,却见他依旧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动作的意思。
虞略农一咬牙,挥出袖子,直接击到沈灰渔的肩膀上,看她吃痛地后退了两步,白了脸色,才低斥道:“还不去与臻道友道歉?”
沈灰渔半垂着眼睫,踉跄着上前两步,向他行礼:“之前是我之过,还请臻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虞略农满意颔首,又上前对他拱了拱手:“此番是灰渔的不是,还请臻道友见谅。”
臻荒衣缓缓回头,看着他面上浮于表面的真诚,半晌开口:“只要稍后虞道友能让贵未婚妻不再如此率真即可。”
虞略农痛快应承:“这是自然。”
臻荒衣轻轻颔首,重新走回门口,将测阵盘悬空,朝其上连续打上了几个手诀,显出阵点。
他半阖的眼眸下似在静静思索,亦似是掩不住的深深忌惮。
此时,已经摸索着踏入漆红大宅内的楼青茗,并不知不远处那座纯黑宅子中,来了一位熟人。
她只是一边看着封阵玉盘上的阵纹,一边奇怪道:“这样看来,三花所在的那处宅子里确实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宅子里凡是偏向左侧位置的阵点,就要比右侧密上一倍。”
而三花探索的宅子,恰巧在这座宅子的左侧。
白幽的关注点,则与她稍微不同:“这处宅子之前应并未有几人进来过,宅内的主人离去得也比较匆忙,看来之前陈奇所说的,这处空间应是突然割裂形成,所言不假。”
楼青茗跟着点头:“这座城池在成为秘境前,应是有过预兆,因此,整座城池从未听说过有人这里发现过谁的残骸。”
“但这个预兆的时间又没有太长,因此,即便人都已走脱,但各个宅邸中的大部分物品都未能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