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张了张嘴，“皇……”
沈一莳轻轻开口：“小李子，你先下去。”
小李子看了看沈一莳，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听话的退下。
“你有何事？”沈一莳的声音很温和冷淡，如那平静如水无波的湖面。
“你今天去见白抚然了？”姬翎逍的声音很冷，可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是，我见了她，你想如何？”沈一莳抬起头面对姬翎逍，“要打断我的腿把我困在这里直到死吗？”
沈一莳的话至始至终都毫无起伏，说打断腿时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姬翎逍心中挫败也对沈一莳的冷淡气恼，嫉妒让他浑身散发着冰凉气息，他上前一步，眯眼盯着沈一莳，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你为什么见她？你们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沈一莳轻轻皱眉，“你想算账就直接来，你都挖了我一双眼睛，再折断脚，亦或者折断我的手，弄哑弄聋也不是不行。”
听着沈一莳不为所动的话，姬翎逍捏住沈一莳下巴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惊慌失措的松开了。
“你要是没事可以离开了，你知道的，我这里并不欢迎你。”沈一莳起身，摸索着往床那边走去。
“沈一莳。”姬翎逍见沈一莳对自己态度过于冷淡，心中难受，轻轻低喃，“我错了，你——”
沈一莳顿了顿脚步，心中讽刺，“你何错之有？”
姬翎逍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轻颤的话从檀口溢出，“我不该、不该挖你的双眼，你……”
沈一莳低低笑出声，“姬翎逍，你别忘了，你要江山为聘的人是抚然，你现在在我面前这样是为何？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我面前自作深情？难不成你想左拥右抱，共享我与抚然？”沈一莳脸上的笑顷刻间消失，换上了浓浓的厌恶，“如果是那样，那你可真让人厌呕。”
像是隔空探过来了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猛的攥住了姬翎逍的心脏，不仅攥住，还惩罚性的狠狠揉搓了几把，姬翎逍痛的脸色苍白，死死咬住唇角，差点闷痛出声。
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忽然在他脑中萦绕着，让他来时的气愤蜕变成浓烈的痛苦和挣扎。
他好像——
真的抓不住，也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