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扶桃连忙否认。

    难看?

    这问题差点把她问懵了。

    “难看”这玩意儿,就算形容到她的身上,也绝不可能落到邬怿身上的。想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把她同情心和怜爱心勾得都要泛滥成灾了。

    扶桃这么想着,坐在桌上看邬怿有话却不说的模样,郁闷的小表情还有点可怜兮兮,竟给人一点点无语凝噎的感觉。

    她鼓了下腮帮,还想告诉他,不仅在她心目里,就算在全世界里他都是最好看的。结果话到嘴边,目光又落到他手中攥的画,再对上他苦闷的表情,扶桃突然反应过来了。

    是她的画让人家怀疑人生了。

    “我……”她愧疚地伸手摸了摸邬怿的脸,“对不起,你长得很好看,是我不该随便动笔。”

    终究是她的画技高攀了,都把孩子画自闭了。

    “邬怿,真的是我画的难看,你别伤心了。”扶桃嫌说的不够,又赶紧补充一句。

    “没有。”邬怿寻上她的手,牢牢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你能画我,我真的很开心。”

    扶桃听了心里一阵感动。都成这样了,他还没有嫌弃她。

    “邬怿,要不这样吧。”她单手撑着桌面跳下来,眉眼弯弯望着他道:“你教我画画,等我画的好看了,我再为你重新画好多幅。”

    邬怿心里一甜,轻轻捏了捏那放至掌心里的手,笑意浮上眼眸,“夭夭是真的想学吗?”

    “我骗你干嘛。”扶桃先从他那里抽回手,拿过他攥住的画纸,“那这张不作数啦。”

    她说着将画纸放到一旁,然后重新拿出几张崭新的画纸,“我现在就开始学。”

    邬怿对她点了下头,目光又转向那张画纸。

    扶桃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就见他伸出手重新拿起画纸,小心展开。

    勾头再次瞧一遍画上脸型都歪出天际的人,扶桃头皮发麻,特别想一把夺回来,但是她发现邬怿这次再看,他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平静,甚至还不自觉笑了。

    “画的是真的很好。”邬怿将这张已经带有折痕的画纸铺在桌子上,指腹一点一点压平上面的褶皱,待它平整不少后收入抽屉中,好生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