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久沒见过你这等资质的晚生了,很好,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不妨直言。”血龙宗主淡然一笑。
“我只是想跟宗主讲一个故事而已。”许道颜坐了下來,伸手虚引,示意他坐下。
“哈,有意思,说吧,我倒想听一下,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血龙宗主笑了笑,坐了下來,在一旁敢死殿主心里也很好奇,许道颜突然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血龙宗主乃是踏入圣之境界,哪怕他身为道神,都无法在宗主面前如此谈笑自若,心中总会有几分顾及与忌讳,能够看得出來,许道颜沒有丝毫的假装,面对这等气势,沒有丝毫的退怯,显得很从容。
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初生牛犊不畏虎,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物,要么就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人物,见怪不怪了,所以才能够如此的自然。
就好像一个出生在穷人家的孩子,要去见一个大人物,心中必然会忐忑不安。
但是一个出生在王侯将相家的孩子,要见一个大人物,基本上已是平常心态,因为日常交往就是这些人。
对于许道颜來讲,不管孟子颜也好,天石公也罢,这些都是他身边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如今再看血龙宗主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了。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们村里以前有两个势力斗來斗去,你來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力量就不停地消耗在内斗之中,然后隔壁村的两个势力联合在一起,抓准机会,把他们给吞并了,就是这么简单。”许道颜语气缓而有力,暗藏道音,虽说起來平平淡淡,但却暗涌激流。
“……”血龙宗主知道明白许道颜的意思,顿了顿,和声道:“战虎宗与我血龙宗敌对多年,解不开的新仇旧恨,想要让两大宗门联合起來,一致对外,只怕有点难度,而且这一件事,不仅仅是我血龙宗的问題,如果战虎宗的结解不开,我单方面一厢情愿也沒有太大的意义。”
“宗主果然一点就通,这一件事,白奇也会努力去向他父亲沟通,不管能不能成,他既是少宗主,以后注定要接掌战虎宗的位置,只要宗主你有心往这方面去走的话,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要知道龙虎城这一块肥肉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许道颜微微一笑,看來血龙宗主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两大宗门不停地明争暗斗,在这样的内耗之中,迟早会将双方葬送掉。
只是沒有人來解这一个结,一旦解开那就好办了,不管是血龙宗主还是战虎宗主,谁都拉不下这个脸。
两人都是自己还在神之境界的时候,打到现在,几千年过來了,当双方都踏入圣境的时候才发现以前自己的格局太小,视野太窄,然而有些仇恨结成之后,那么多人跟着自己打天下,想要化解所要考虑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
“如此的话,他若能够说服战虎宗主,我这里自然不是问題,这些年來我血龙宗招兵买马,就是想要向外开拓,不能够总想着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血龙宗主话音一落,便消失在许道颜面前,不过显然他同意这番言论。
“你小子,可还真是大胆。”敢死殿主在血龙宗主走后,道了一句。
“怎么了。”许道颜愣了一下。
“你觉得你刚才跟宗主说话,有尊卑之分吗,完全就是平起平坐啊,换做是我的话,可不敢这样子。”敢死殿主感叹,言语中并沒有责怪,只是觉得许道颜年纪轻轻就能够如此,觉得人之出生,际遇便是如此,不能有半点强求,像他出身卑微,一生悲苦,直至今日地步,依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犯错。
“人本就无尊卑之分,唯有长幼之礼,我只是将宗主当成长辈对待而已。”许道颜笑了。
“你这话要是让一些大儒听到,非得写文章批你一顿不可,儒家可是最讲究天地君亲师。”敢死殿主听着许道颜的话,觉得更对自己胃口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批就批吧,我又不出名,刚好借他们的文章出下名。”许道颜一脸笑嘻嘻,浑然不在意。